家族是否有什么过火的举动会惹怒这位长公主的了。
齐君冷笑一声:“使者回国后请告知邺国国王,既然称臣纳贡,就做好附属国的本分,不要妄想自己不该得到的。本宫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使者应该知道该如何转述吧?”
邺国使者连连点头:“下使遵命。”
邺国使者趾高气扬而来,最后却仓惶离去,这一幕给不少齐国的臣子敲响了警钟。
少帝虽然是先帝遗旨,且近日来渐渐显露才能,一国之君风范初现,然而少帝稚嫩,应对外国显然做不到如长公主这般强势,如今齐国休养生息,军事、农业、民生等方面均已发展起来,对待外国使臣,当然不必如从前那样礼遇有加。
且长公主虽然是个女子,但明显军政才能远超当今,若是她甘心从旁辅佐,等当今独当一面之时便急流勇退,不免是一段佳话。
但观齐君行事作风,明显野心勃勃,如今就连少帝也对这位胞姐心内有了隔阂,若是两人争斗起来……
齐国可经不起一场内乱啊!
龙椅上,少帝掩藏在玉旒后的眼睛微微眨动,看着朝堂上臣子各怀心思,心内不禁升起一种无力。
他如何不想如同长姐一般独当一面,可谁又给了他成长的机会呢?
“诸卿可还有事要奏?”少帝缓缓开口,看着端坐着的长姐,“皇姐今日虽逞一时之快,可等那邺国使者回国后,难免邺国上下民心浮动。”
齐君含笑看了他一眼,道:“陛下不必为此忧心,不过一边陲小国,若不加以震慑,只怕才会助长其野心。”
“皇姐言辞如此犀利,真不知世间如何才色的男儿郎才能与您匹配啊!”少帝似是有些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又笑道,“朕瞧着程少卿姿容绝世,皇姐亦曾多次在朕面前夸赞其才能,今辈无人能出其左右。”
在众人忐忑的心跳声中,少帝终于拍板:“不如朕为皇姐和程卿赐婚如何?郎才女貌,也算一段佳话。”
程砚自从西南平叛回到长安以后,便一直郁郁,这两日告了假,是以今日并未来上朝。
朝堂上无人不知,长公主齐君曾对这位探花郎青眼有加,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西南回来后,齐君就对程砚冷漠了下来。
如今少帝突然赐婚,程砚又不在朝堂上,若是齐君拒婚,难免会伤到男儿家的自尊心,若是齐君同意了,且不说这位程少卿心内如何想,单看现在这位主儿的脸色,也不像是有同意的意思。
果然,只听这位长公主收敛了笑意,不阴不阳地道:“常言道,长姐如母,你怎的做起长姐的婚事来了?”
少帝明显一噎,还不待反驳,便又听他的好长姐说道。
“为姐的事就不劳陛下费心了,陛下虽然年岁小,然已到了年少慕艾的年纪,不如陛下早早扩充后宫,好为我大齐绵延子嗣。”
林沛英在下面不禁为齐君叫好:好一个年少慕艾,绵延子嗣!少帝企图用程砚挟制长公主不成,如今被反将一军,可谓得不偿失。
果然,少帝陡然站起身,玉旒随着动作微微摇晃,还不待少帝反击,便被齐君厉声呵斥。
“陛下!”
齐君也站起身,眼见这两位要掐起来,太极殿里哗啦啦瞬间跪了一地,只听得女人说道:“陛下一举一动,关乎我大齐社稷,一点小事便如此沉不住气,以后何谈亲政?”
齐湛闻言,心内一个咯噔,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且由着这件事,被长姐掐住了亲政的命脉,还给朝臣们留下了年少不经事的印象,这对于年纪尚小的天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这意味着他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来扭转这种印象,无疑在他走向的亲政的路上堵了一块大石。
“请陛下息怒。”
大臣们纷纷劝道,心下却大多觉着齐君说得有道理,这段时间对少帝印象的好转,不由得打了个折扣。
齐湛内心波动良久,才缓缓坐回龙椅上。
“既然皇姐无意于程少卿,那就罢了。”
齐君满意地点点头,冲着林沛英递了个眼神,女人会意上前。
“臣有本奏。”
“准奏。”齐湛本能地感觉到不妙,这个女人可是他皇姐阵营的,同江雪晁一样,长公主派系的首脑人物。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做到同齐君一样女身临朝却无人提出异议的,但是据他所知,齐君派系的臣子大多对这位女公侯赞不绝口。
果然,他听到这女人笑意盈盈地说:“臣以为,长公主殿下先前所言不无道理,如今陛下已经束发,后宫空虚,臣奏请陛下早日扩充后宫,绵延子嗣!”
有许多有适龄女儿的且是少帝派系的臣子一寻思:对啊!如今少帝已经束发,是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先前长公主压着,无人敢提,如今少帝惹恼了长公主,被反将一军,岂不是他们女儿入宫的好时机?
若是来日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