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1 / 5)

“已经够了。”

说出这句话的是禅院直毘人。

坐在主位上始终冷眼旁观的男人在这时开口,直子无动于衷,而那些一副预备大动干戈的男人们似乎顾忌着家主的话,或主动或不情不愿地收了手。那个眉目慈和的长老看了一眼禅院直毘人,什么都没说,这便是表态了。

于是所有人都偃旗息鼓,纷纷坐回原位,那种无形的压抑顿时缓和了许多。见此情形,直子顿觉无趣地放下手,撇嘴轻嗤一声,用所有人都听得清的声音小声嘀咕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一些人听到直子的嘲讽,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难看,却因家主和长老的态度强忍下去。直子看都懒得看他们,只抬手摸着鵺的羽毛,细小若游鱼的白色电光乖顺地在她指间轻盈游曳,没有伤及她分毫。再联想到此前鵺的雷霆同时攻击多人却把握着不同的度,没有伤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这对自身咒力的精妙掌控让那些年长者再次面露欣赏。

“今日让你过来,是为了让家里的其他人确认,你确实觉醒了十种影法术。按照过往传统,继承了十种影法术之人将是禅院的下一任家主。你现在年龄还小,便像你哥哥那样,暂定为家主候选之一。有人提出异议吗?”禅院直毘人说话的语气好像方才的一系列事情都没发生过,他徐徐说完,抬眼环视了一圈议事堂,没有人再出声。

“自己被这些人审视了一遍”这件事固然让直子很不快,但她也知道,禅院直毘人的话意味着她在禅院家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对什么家不家主的毫无兴趣,但她懒得为此再反驳,这里的人有值得她为之多说什么的吗?没有。

“啊,是吗。”她敷衍地点点头,没有再看其他人一眼,只看着禅院直毘人,她的父亲:“还有别的事吗,父亲?”在女孩说出“父亲”这个称呼时,她似乎故意咬重了发音,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禅院直毘人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性情大变——或者说,终于暴露出本性的小女儿片刻,摇了摇头。

直子立刻转身就走。但在她将要走出门时,她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偏过头,露出一个乖(小)巧(恶)可(魔)爱(般)的笑脸。

“啊——对了。就算我难得好心提醒一下吧,你们最好快点走哦?”

她语速飞快地说完这句话,还没说完时,人已经出了议事堂,伸手拉过门外的雀子,在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咦声时就拉着她哒哒往庭院外跑。

在她将要跑到庭院的大门时,她们身后的议事堂屋顶上闪电般蹿下了两只一黑一白的动物,跟着出了庭院。下一刻,汹涌如潮水的青炎在屋顶上蔓延开来,冰冷的火焰吞噬桧木顶的速度快得惊人,失去了支撑的房梁在火舌经过上表面时纷纷断裂,一时间只听见咔咔声连绵不绝,伴随着沉重的木梁掉落在地上砸出坑洞的声响和此起彼伏的叫骂、催动术式声,各种各样的咒力波动翻滚着溢出了摇摇欲坠的议事堂,有一些靠近门又反应快的幸运儿在房顶彻底坍塌前跑了出来,但更多的人则被压在了骤然崩塌的议事堂下。

“哈哈哈……”直子在这时已经拉着雀子跑到了门外的轿子上,掀开帘子坐在里头,望着庭院内的一地狼藉,笑得开心极了。雀子叹着气,叮嘱抬轿的轿夫赶快带她们回直子的院落,门外的护卫和其他人的仆役们有的急忙冲进庭院救人,有的这时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启程的轿子,却没人敢追上来。

“做得好,黑、白!”直子抱紧怀里两只已经恢复成幼崽的玉犬,一只一个地在额头上各亲了一口,脸上的笑容灿烂得飘起了小花。雀子在她身旁,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看着笑开花的小姑娘:“直子小姐,您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我们不是跑得很快吗?”直子笑着地抬起头看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和畅快:“这句话还不如去问那些跑不动的老橘子呢,噗哈哈……”想到被压在房梁下的那些人脱身后会怎样狼狈地骂她,直子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是房顶塌了,在场那么多术师,要应付这种小恶作剧肯定没问题的。

嗯?你说有人受伤了怎么办?那当然得怪旁边的人没保护好他啦,一个五岁的孩子玩心重一点有什么错,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直子:无辜、可怜、无助.jpg

她摸着怀里的两只小狗(鵺已经被她提前收回去了),高兴得边晃腿边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轿子一路回了直子的住处。在途中,她的“光辉事迹”迅速传遍了整个禅院家。听说她把议事堂弄塌了还把一众长老和禅院家精英压在了底下的禅院族人们纷纷向轿子投来敬畏的眼神,在直子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些人向她比着大拇指,那些大多是早就看家里的迂腐老人不爽的年轻人,另有些从房屋里悄悄往外看的女孩望着轿子经过,眼睛里流露出不自知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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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直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立刻换了一身衣服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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