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再披挂(1 / 2)

过后丁五味又去给钟夫人瞧病,钟夫人是心病,急火攻心加上忧思过度、郁结于心才致一病不起。等案子了了,病自然也就不治自愈了。几个人在钟家人的千恩万谢下离开,去找客栈投宿。

四人在客栈安顿好后,楚天佑便令赵羽出去打探案情,以及与此案有关的人和事,他不会只听一面之词。赵羽很快就回来了,三人也休息好了,便凑在一起分析案情,赵羽将打听到的情况告知三人。

钟老爷所说的属实,赵羽也找钟家以前的下人和茶庄的佣工打听了钟家的为人。钟家虽说不上行善积德之家,却也并非为富不仁之辈。钟老爷做生意童叟无欺,还十分敬重读书人,重金礼聘塾师在家中教三个子女读书,对儿子更是寄予厚望,希望他日后考取功名。他给儿子取名钟齐,字孟贤,就是希望他见贤思齐。

那南安县县令崔谅官声极佳,百姓们都说他刚正不阿、公正廉明、两袖清风。他是叶氏一朝的三甲进士,任永安郡郡太守。可就在国主复国的前一年,他因不愿曲意奉承上官,遭到挤兑,后来被寻了个由头贬为南安县县令。自他调任南安县以来,此地从无冤假错案,此人堪称廉吏,亦是能吏。还听说他是个风雅之人,熟读六艺,精通文史,在音律上的造诣更高。因为对音律十分痴迷,他被此地百姓称为“乐痴”。他对钟家的烧槽琵琶爱不释手,甚至重金求购一事也是真的。

“哦?看来这县令还真不是个糊涂官。”楚天佑觉得事情比他原本想象的有意思。

“怎么会糊涂呢?”丁五味开了口,“那个县令可是精明得很呐。他一直很精明,精明地知道其他的案子需要精明,这个案子需要糊涂处理,还知道这个案子什么时候可以精明,什么时候应该糊涂。”

“哦?看来五味已经把案子给破了?”楚天佑笑着看向丁五味。

“你啊,就你没脑筋,这都那么明显了,”丁五味晃了晃小羽扇,用恨铁不成钢地语气“提点”着楚天佑。

“那个县令几年了都很精明,偏偏在这个案子上犯糊涂;他看上了人家的琵琶,想要买,人家不卖,可偏偏这时就被偷了,还偏偏是在准备验尸的前一天晚上被偷的;偏偏琵琶一被盗第二天他就变卦不验了;偏偏他就立马判钟齐杀人了;偏偏一起闹事的那几个就在那时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偏偏这些事全都凑到一起了,这也太巧了吧?”丁五味说完摊了摊手,有点小小的得意。

三人听完丁五味的一堆“偏偏”,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欣慰之色。楚天佑更是拍起了马匹:“厉害,厉害。五味真是明察秋毫啊,这随便那么一想就把案子给破了,此案的疑点全被你一眼识破了。”。

“那当然,要不,怎么做你的师父呢?”丁五味一脸的得意。

“那,依五味师父之见,这个案子是那崔县令为了谋夺钟家的琵琶而有意陷害,再派人盗取琵琶?”楚天佑循循善诱。

“错不了!”丁五味很是笃定。

“案子可以说是崔县令有意错判,那闹事、打死人又怎么解释呢?如果是崔县令做的,目的只能是烧槽琵琶,那他直接找人去偷就已经能达到目的了,又何必要先闹出个人命案呢?这岂非多此一举?”白珊珊觉得有漏洞,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丁五味被问住了,挠挠头,也想不明白。

“那县令的行为也是前后矛盾”,赵羽也想到一些事,“明明疑点重重,他却不加详查,直接武断地判定钟孟贤杀人,像是有意加害钟家;然而判他杀人却又故意轻判,这不是存心包庇吗?不按杀人罪判他死罪,却把他家的店铺给封了;又对牢里的钟孟贤又多方照拂。这些,实在很矛盾,好像非要给钟家扣上罪名,又处处放他们一马,不想置于死地,实在是奇怪,解释不通。”

“这个……这个”丁五味更加迷惑了。

“闹事的那几个人也很奇怪”,白珊珊补充,“钟老爷和赵羽哥带回来的消息都说,那几个人就是几个偷鸡摸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混混,这样的人怎么会品茗呢?而且他们当日去钟老爷的茶庄品的还都是名贵的茶,又诸多挑剔,不像是买茶也叶,倒像是……”

“倒像是,品茶为假,闹事为真。”楚天佑闲闲地开了口。

“对!这整个案子都很奇怪,犯案的人和判案的人都奇怪。就是不知道,这个县令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白珊珊若有所思。

“难道是,别的什么人陷害钟家,崔县令发现了实情,却顺水推舟、助纣为虐?”赵羽大胆猜测。

“亦或者是,崔县令与人合谋?他们各得其所?”白珊珊顺着赵羽的话说。

“哇,越说越复杂啊”丁五味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这个崔县令,他真的会为了一把琵琶毁了自己的一世清名吗?钟家真的是因为琵琶而招致祸患吗?”白珊珊又有些不确定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楚天佑捋了捋鬓发,颇有感慨,又话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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