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就要接受惩罚。
姜忻想了想,看见桌子上的鲈鱼,脱口道,“松江。”
潆语经常和自己的母亲玩这个射覆游戏,知道母亲在说“吴松江鲈鱼为脍”的典故,故而答了“思乡”,是用的前朝“莼鲈之思”的典故。
姜忻点了点头,望向了潆语的下座,璃流。但是这女孩看了看姜忻,又看了看潆语,低头思索了一阵,最后摇摇头,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而璃流后面的女孩,苒荟、荏依、卿歌、落颖个个都答不出来。
射覆的确是一个比较难的酒令,而这些女孩子们多是学一些管家事务,最多的念几本四书五经,就算好的了。其他的杂书典故甚少涉及,所以不知道姜忻所覆之物,也不算奇怪。
看着大家都答不出来,姜忻开口,“射覆太难,咱们玩个简单的吧,不如猜枚怎么样?”
猜枚,其实也是源于射覆,不过要比射覆要简单许多。一般都是把瓜子、莲子或黑白棋子握在手心里,让别人猜单双,数目或者颜色。这个游戏不需要知道什么典故,即便是雨蓁这样才七岁的女孩,也是能玩儿的。
姜忻示意了一下残云,残云当即领会,拿过来一包金瓜子。姜忻随意倒出来了些许,“不如大家今天猜单双吧,猜不中的就罚酒一杯。”
“好!”潆语倒是个雅俗共赏的人,开心的凑起了热闹,“我猜是双数。”
“那我猜是单数罢!”璃流转了转眼前的酒杯,笑着道。
“我猜是双数。”苒荟道。
“我也猜单数。”
“我猜双数。”
“我猜单数。”
……
姜忻看着宴席终于热闹起来,大家最后都猜了一遍,直盯盯地看着姜忻握着金瓜子的手。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姜忻伸出了手,残云走了过来,“一、二、三……”
“是十七。”
“我猜中了。”猜着单数的女孩纷纷用帕子捂上嘴,笑了起来,还不忘了嘲笑猜错的人,“快罚一杯。”
猜着双数的女孩,也都不推辞,非常豪爽地喝起了酒。
众人玩了几轮,姜忻忽然想到,这么多人,可以一块儿来玩儿狼人杀,简单的把规则讲了一遍,这些女孩都听不太明白,但是都伸长了脖子,一副甚是好奇的样子。
姜忻对残云吩咐了一番,不一会儿,残云端来了十六个荷包。在场一共十六个女孩,这十六个荷包中,有五个写着“反贼”的丝绢,有六个写着“平民”。
还有五个就是古代版狼人杀的“神”,分别写着“监察官”,相当于狼人杀中的预言家,“太医”相当于狼人杀中的女巫,“执金吾”相当于狼人杀中的守卫,“太常卿”相当于狼人杀中的白痴,“骠骑将军”相当于狼人杀中的猎人。
“我来做个廷尉,你们看到了荷包中的自己的身份,不要告诉别人,听我说的规则。咱们一块玩一局,就明白怎么玩儿了。”
这些女孩听说要玩从来没有玩过的游戏,个个兴奋不已。打开自己的荷包,有几个看到了丝绢上的字,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姜忻忙安慰道,“咱们这只是玩游戏,丝绢上的身份都是暂时的。等到下一局,都要重新选定身份。”
那几个一看就是反贼的女孩儿,才安定了下来。姜忻在心中暗暗偷乐,轻咳了一声,“天黑请闭眼。”
“现在所有人把眼睛都闭上。”
“执金吾睁眼,其他人不要睁开。注意不要发出声音让旁边的人听到。”
潆语睁开了眼睛,姜忻看到后对她笑了笑。
“执金吾选择守卫一个人,今晚如果选中的人被反贼刺杀,则刺杀无效。可以选择守卫其他人,也可以选择守卫自己。”
潆语看了一圈,最后指了指自己。
姜忻点了点头,“执金吾请闭眼。”
“反贼睁开眼。”随着姜忻的指令,璃流、苒荟、潼芝、荏襄都睁开了眼,互相望着睁着眼的几个姐妹,都抿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反贼,刚才抓到反贼荷包的,现在要睁开眼了啊。”
姜忻知道有五个反贼,又说了一遍,才刚八岁的意繁睁开了眼,望着荏襄,刚想喊一句姐姐,又似乎想起来刚才母亲的吩咐,忙用手捂住了嘴。
荏襄和意繁都是吕言茉的亲生女儿,意繁自然对她更亲近一点。
“现在反贼可以用手势交流,选择在场中的一人杀掉。”
几个女孩互相望了望,都没有动作,最后苒荟指了指她旁边的荏依,几个女孩看了看姜忻的脸色,见母亲没有任何异样,就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