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身之前,握住颜可心的肩膀,果断地下了结论,还替颜可心感到可惜,“别说瑜儿会有我这个做母亲的关心她指导她,她便是一无所有,凭着她的聪明才智,也能在我凰朝朝堂争得一席之地。你为了这未来的事担心,不知道未来究竟怎样,先把自己变成了令人讨厌的俗不可耐的男儿,太不值。”
然而颜可心也不是那么好哄的,他顺着她的话问她:“陛下是什么时候说的这样的话?在拿下玉龙之前还是之后?”
真是个较真的人儿啊,这么较真可就不可爱了啊,柳笙又爱又恨地揪了一把颜可心全是泪水的小脸颊,“今年才说的,我还为了这个被陛下骂了。你呀,别瞎费心思了,女孙自有女孙福,你乖乖地在这里再住一阵子,等鸣儿有了身孕我就把你接出去,嗯?”
颜可心听柳笙这架势是要把他留在这蒸笼一样的屋子里,心里头酸涩极了,却也知道她今天同他说了这么多,已经是很难得了,要立即宽恕他,怕是不容易。他咬着唇瓣定定地望着她,一句话也不再说,只是那么水汪汪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给刻印在心里。
柳笙被他这猫儿一般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然而她还是不敢把他直接接出去。梁子鸣那里倒是好办,子鸣是个极为贤惠的男儿,不会坚持不同意的,可是她家父亲就没子鸣那么好说话了,这几日她天天食素,已经充分感知到父亲的怒火了。
抗不住父亲,她只好反过来说服颜可心,“乖,鸣儿是个极好的人,他不光是对瑜儿好,他对心儿也是极宽厚的。这回心儿闯了这样大的祸,我都怕鸣儿不肯饶恕心儿,跟他说干脆改了族谱,把瑜儿写在他名下,鸣儿拒绝了,还很严肃地跟我说,瑜儿是心儿的宝贝,他绝不会出手抢,他说这样子对心儿不公平,他说他认可心儿,是因为心儿是个乖巧懂事识大体顾大局的好男儿,不是因为心儿肯把瑜儿给他养。他说心儿是他的弟弟,他便是这辈子都没有嫡女,他也不能让心儿伤心。为了能够让瑜儿是柳府独一无二的大小姐,鸣儿这几日心心念念的不再是嫡女,而是嫡子,他盼着能够得个小儿子,将来咱们女男双全,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这话真假混杂,有些是梁子鸣说过的,有些是梁子鸣根本没讲过,她编出来的,但真假混杂的谎话最容易骗到人,颜可心就被骗住了,他主动提继续留下给梁子鸣祈福的话,“正君哥哥这么好,呜呜呜,心儿也要对他好,心儿愿意继续留下给正君哥哥祈福。”
柳笙看人终于答应了,大为欣慰,一把将人带在怀里,低头亲吻人水气十足的额头,由着那额头亲到朱唇,而后流连忘返,把那娇美的唇片都快要啄破了,还不舍得走人。
“妻主”,唇上的痛意让颜可心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抬起水漉漉的眸子,讲出了另一句柳笙吃惊的话,“妻主,拉白雪入府分正君哥哥宠爱的主意是妻主的学生,那个贺绯辞贺公子给心儿出的,他同心儿讲,这主意叫围张救李。”
嘿,柳笙简直要气笑了,她就说她家心儿原本是个极为纯良的男儿,怎得忽然冒出来这种后宅争斗的阴谋诡计,原来是贺绯辞捣乱。
此时柳笙还没想到,次日早上,在朝堂上她又看到了贺绯辞,那小贺公子显然在这两天之内捣了一个更大的乱,差点没掀翻凰朝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