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发作,想也不想,只要他说不去,那她就偏要去。
“我没事,只是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事,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她在后面讲得泾渭分明,陈颂深在前头听着,倒是没忍住弯唇。
简单个称呼,被她唤出了许多种情绪,玩笑时是“陈老板”,认真时就连名带姓“陈颂深”,每个字都好像要往他心里刻,只有“陈先生”说不清道不明,倘若好好的突然冒出来,那大抵是心里拧着劲儿时。
年纪不大但脾气不小,总想藏却又藏不住,实在不像个优秀演员的自我修养。
今天的这场雪很大,漫天飘鹅毛似得,车停在那里没多久,顶上已经覆盖了薄薄一层绵白,地面上的雪化后湿哒哒、黏糊糊,陈颂深将她的行李箱放到后座,坐上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姗姗来迟。
温青唯拉开车门,就在副驾驶看到个蓝色盒子,在场没第三个人,她抬眸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新年快乐。”
陈颂深嗓音沉淡,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往这边看,随意得过分。
温青唯脑海里不由得就联想起,学校那块刻有玫瑰花的蓝色手表,心里霎时有个林妹妹冲她问起来:这些东西是只有你有,还是他根本当惯了“许愿灯”,随手赠人玫瑰,没什么所谓的?
她坐上去关门,也学他满脸波澜不兴地抬手,将那盒子放回到两人中间。
“盛唐酒店,谢谢。”
话说出来,正低头打算开车的男人听在耳朵里,不由抬眉冲这边瞭了眼,她的电话还没挂断,那公事公办的语调教对面听着,怕不是以为两人分道扬镳,她独自乘了辆计程车?
那目不斜视的样子,也浑是将他当做了司机。
陈颂深唇角好整以暇地勾起来,定定看她片刻,她不自在,但不肯说话,默默地往窗边侧了侧身。
啧,稍微逗了下而已,这瞧着倒是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