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1 / 3)

“所以,博拉特和他的那几个下属是簇拥着她离开的?”艾弗里希摸着下巴,坐在弈春恒先前所躺的床上,问乌里奇。

“是的。”副官回答。

艾弗里希皱起眉:“他不是这么温和的人。”

“是的。”副官又回答。

艾弗里希面无表情的看了乌里奇一眼。他其实不想让乌里奇接话的。

乌里奇察觉到长官的目光,看了过来。

两张毫无表情的脸刚一对上,艾弗里希就赶紧移开了视线。再看一会儿,他怕他忍不住往这块木头的脑袋上来一拳。

“走吧,去会会我们的弗兰茨?博拉特中校,看看他把我的春日仙子带走,究竟想干点什么?”

说话间,艾弗里希已经走出病房。乌里奇跟在他身后,带上了门。

一路无话,来到盖世太保们的办事处,乌里奇刚和值班的表明了想见博拉特的意图,他们就被请到了博拉特的办公室。

艾弗里希垂下了眉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焦躁恨郁。

“博拉特,你把我的朋友就这么无故逮捕,是什么意思?”他以与往常一样的冷淡口吻质问。

“曼施特莱,你又是什么意思呢?”博拉特微笑着反问,“有些话不妨明说,别七弯八绕的。”

听了这话,艾弗里希终于给了博拉特一个正眼。他打量着这个从年少时便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宿敌,突然咧嘴一笑。

“你这小人得志有恃无恐的样子可真是难看。”他尖刻地讽刺。

“但你没有办法,对吧?”博拉特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

艾弗里希又笑了一下:“所以你的条件是?”

“前阵子一个波兰小贵族送给你的瓦格纳签名的剧作集。”博拉特脱口而出,他投向艾弗里希的目光里带上了些看好戏的意味。

“成交。”艾弗里希毫不犹豫地答。看着博拉特骤变的脸色,他这一次的笑容里终于有了点真心实意。

“你记住了,”他道,“你能从我这得到的,都是我乐意给你的;至于我真正珍视的——弗兰茨?博拉特,你想做什么之前,先想想自己有几条命让你挥霍!”

“啪!”一个墨水瓶被博拉特砸到地上,溅了满地的乌黑。几滴墨水迸到了艾弗里希脸上,被他毫不在乎地擦去。

“你算什么?!”博拉特怒吼,“你别以为你能护得了那个黄种人多久!你最好把她藏得让人根本找不到!你最好藏她一辈子!”

艾弗里希没给他任何回应。

“带路。”他冷冷地吩咐,然后跟在勤务兵身后走出了博拉特的办公室,走向地下牢房。

那是幽暗、寒冷、充满血腥气的地方,是他的仙女现处的地方。

他一步步踏下台阶,一处处寻找。

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女孩子。

她伫立在牢房门的边上,一只手抓着铁栏杆,向外凝望着。

艾弗里希呼吸一滞。他想把带路的勤务兵推到一边,想立即将他的仙女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但好在他还记得他要做什么。他是想让她安安稳稳,远离他的冤家对头们的视线的。

勤务兵打开牢门,但他的仙女没有任何反应。艾弗里希一愣,急忙快步走了进去。

“春恒?”他站在她身侧,拍了下她的肩,轻声唤她。

他的仙女慢慢转过头来。

“你怎么才来啊。”她轻声埋怨,用中文。然后她一头栽进他怀里。

艾弗里希意识到不妙,伸手试了下她的额头。

一片滚烫。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他一手扶住弈春恒,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即使如此心焦恼怒,艾弗里希也没有忘记向勤务兵点了点头,以表谢意。

弈春恒醒来时发现自己已不再身处阴冷黑暗的牢房。她盯着天花板好半天,在被子里窝了好半晌,却依旧浑身发冷。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伸手去摸脑门。有点热,大概是低烧。她一边这样想,一边坐了起来,四下打量。

还是被博拉特一伙人挟持走之前她身处的病房。几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脚。等等。衣服……弈春恒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衬衣。她的衣服全被换掉了,谁给她换的,而且她原来的衣服呢?

但这还不是最要人命的。

弈春恒不顾身体不适,赤着脚跳下了床,踩着冰冷的瓷砖地面把屋里的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但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那个东西。

她倒在床上,满头是汗,指甲因紧攥着双拳而深嵌入掌心。

她的笔记本,她承载着她与他的过往的笔记本……在哪?

但她与他的过往又是什么?

正焦躁郁怒着,门“咔哒”一响。弈春恒转头看过去,门外进来了一个护士打扮的端着一个放了一些药物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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