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逸挑眉:“不怕元硕吃味?”
“为何要怕?”
袁青黛狐疑他的反应,“不过是好友相助,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您可不要高估我在我们明王殿下心中的位置。”
余笙虽自诩对男女谈情说爱一知半解,但看着袁青黛一脸正直的模样……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高宰相的反应极快,元硕暗中协助,派人去薄州了解原委后,立即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万字篇章。
只是这文章未能呈到德仪面前。
袁太后端坐在龙椅上,吹着热茶,缓缓饮了一口,“这就是明王殿下交待给你做的事情?”
“太后好手段,”高宰相跪坐于殿下,面前茶水一口未碰,反复摩挲着被叫来时来不及放下的毛笔。
“我还未曾告知您,您又是如何得知的。”
“凡事若是等着爱卿来报,岂不是太慢了些,”太后故作玄虚,“我在宫中日夜辅佐德仪处理政务,无聊得很,只得多撒出些人手盯着这些事情。”
“做母亲的,为儿子担惊受怕,我也是袁家的女儿,总得为长辈亲族做打算不是?”她看向高宰相,“今日惊扰了宰相,实属逼不得已,若是得罪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当然,我敬佩宰相大人的学识修养,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与我父亲平起平坐,有宰相大人辅佐德仪政事,我放心得很,只是……”她捂唇笑道,“父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既然冯掌事一死,这事便就过去吧。”
“您说呢?宰相大人?”
高宰相怎能不懂太后话中意思,掩去眸中厌恶,微微一笑,将茶盏推开,拿起毛笔:“臣明白,这篇文章,臣便赠予太后了。”
“政务繁忙,臣告退。”
高宰相走后不久,安王便从殿后缓缓蹋了进来,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阿禄,你瞧,”太后命人呈上热茶糕点,“你千叮咛万嘱咐,也没想到高宰相会怕权势吧。”
“我就说,这世上不平事千千万万,怎么会有人与钱权割舍,要去做那个冤大头?”
“怎么没有,”安王捻起糕点,“十七岁的太后,不就是这样的人?”
太后微怔,随即低眉浅笑,声音中多含了些释然与怀念。
“当时年纪还小,不懂事罢了。”
安王垂眸,敛去逐渐黯淡的神色,手中糕点被他反复捏着——
相较于十七岁时,这糕点的味道、色泽堪称绝佳,想来就是费了不少力气,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却不曾叫人再想吃下第二块。
早就失去了十七岁时的味道。
他回到府上,袁慧贴心地为他更衣,递上热茶,“姐姐同你说什么了?”
“把高宰相的折子扣下来了。”
安王揉着眉心,“她野心实在够大。”
“高大人去薄州一事被发现了?”
袁慧惊讶,“这事不是只有你与明王殿下知晓么。”
“我有心替他隐瞒,只是你阿姐眼线实在太多,袁氏如今势力庞大,难保在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安王心中也是无奈。
“估计元硕又会被诱骗,说是我这边出卖的他了。”
袁慧应着:“殿下与阿姐走得亲近,他这么想,也是正常。”
“说得什么胡话,你是我的王妃。”
“殿下,”袁慧被他扯到怀中抱着,乖巧道,“臣妾在中渊待得闷了,想出去走走。”
“怎么突然想要出去了?”
安王低头亲着怀中佳人,“府上可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你随意改就是了。”
“没有,”他越是这么说,袁慧心中越是苦涩,“就是待腻了。”
“阿姐心疼我身子不爽,不许我随意出中渊,殿下可不可以替臣妾保密呀。”
她声音发着颤:“这是臣妾这辈子,唯一求您的一件事情。”
安王也担心袁慧身子,前几天才大病一场,瘦了不知多少,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少了许多,抱在怀中都硌得慌,如今刚退了热就要往外走,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情愿。
可对上她那泛红的眸子,安王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好。”
袁慧轻轻笑着:“谢殿下。”
他忽然觉得有点没来由的害怕。
快一个月过去了,期间高大人还亲自派人来过一次薄州探明虚实,却忽然没了消息,余笙与徐逸对视一眼:怕是袁氏从中作梗。
“公子小姐!”
白平一路小跑:“王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