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找到徐逸:“公子,姑娘被王妃带着去祭扫了。”
徐逸目光阴沉:“你说什么?”
徐逸眉头紧锁,透着藏不住的寒意。
白平也甚是担忧:祭祖乃是公子大忌,自入了中渊,他从未应允过安王随行,今日公子不在府上,怎么会这么巧就带走了余姑娘!
徐逸缓缓开口,阴沉地唤着孟涵,“孟守卫,借些人用。”
白平心中一惊:“公子莫要冲动!”
见识过徐逸短短一个月内的本事,孟涵着实觉得这个世子很是不错:“圣上既然已经把禁军统领给了您,您随意使唤便是。”
徐逸不理会白平的劝阻:“你挑几个人,随我来。”
芸香看现下的场景也晓得小姐此行必是凶多吉少,当即跟着就要出去。
白平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留下。”
“此事尚不知情况如何,带上你,只会让余小姐更加忧心,我与孟守卫护不住这么多人。”
芸香明白其中的道理,可还是忍不住眼圈泛了红。
白平翻身上马:“我只希望,你家小姐,对得起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
芸香揪住了他的衣角:“白侍卫,你武功高强,定要将小姐平安带回来!”
白平大脑难得地停转:“……好。”
孟涵牵来马车:“世子不会武功,我与白侍卫先行一步,去祠堂探一探路子可好?”
“麻烦,”不等孟涵反应,徐逸在瞠目结舌中拽住缰绳翻身上马,“跟上!”
“哟呵我说兄弟们看见没,”孟涵叉着腰,“我就说这小世子不简单。”
“老子这双眼,这么多年就没瞧走过谁!”
***
几人由着指引完成了上香,余笙从蒲团上起身:“王妃,我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山路不好走,不如我们尽早回去吧。”
“不好走就别走了,”袁禄笑道,“不如嫂嫂随我和舅母在这里歇上一晚。”
袁慧点头:“深山自然之气,多待一待也是好的,祠堂后面设有卧房,宿上一日离开也不迟。”
看着逐渐黑暗的天色,余笙心中不安愈发强烈,勉强答应了下来。
下人呈上了斋饭,余笙遵从礼法,等着袁慧动筷,哪知袁慧开口责问:“是这斋饭不合胃口么,怎么还不动筷?”
“回王妃,许嬷嬷教训过,按礼法来说,应您先用膳,我才能动筷。”
袁禄放声大笑,“何必担心这些,礼法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只有你我和舅母三人,一家人不必拘束。”
袁慧兀自饮着茶,没有反驳。
王妃平日最重礼法,这会怎会因为无外人在场,就不管不顾?
余笙心中警惕,浅浅夹了吃食放入口中轻轻嚼着:“斋饭虽清淡,却丝毫不显乏味,真是别有滋味。”
晚饭没用几口,袁慧便借口身子不爽要去休息,袁禄闻言看向余笙:“既如此,那我们这些小辈也还是早早歇着的好。”
他向余笙斟了杯浓茶:“嫂嫂,今日千金之躯一路颠簸,多有得罪,小弟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余笙接过茶杯,笑:“这茶是不是太浓了些?”
“许是新来的侍从,资历尚浅,不讲究用量,嫂嫂多担待。”
“无事,”余笙微微一笑,抬起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仰头瞬间将茶汤泼在衣袍上,“味道不错。”
袁禄眸中闪过一丝快意:“不耽误嫂嫂了,早些歇息。”
确认卧房外无人盯着,余笙匆匆走到床下痰盂旁,猛压舌将咽下去的饭食尽力吐了出来,顺着气息,她静静地坐在床前,打起十二分精神望向窗外:徐逸不在,她一个人须得提高些警惕了。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昏暗,寒风渐起,似有加大的迹象。
余笙素来怕黑,房中红烛又几点都亮不起火苗,无奈之下只得攥着簪子鼓起勇气推开门,想着寻个人来讨几座烛台。
院中寂静,只有惊雷作响,余笙心中觉得不对,壮着胆子向前走去,只是过了三四间卧房竟也不见任何人影。
她心中实在恐惧,转头就要回房,突然瞧见了院外的火光,心中一惊,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快躲起来!”
余笙猝不及防被推进了一处房内,眼瞧着那姑娘也藏进了旁的房间,她迅速插上木栓,躲在窗边大着胆子,扒着窗棂向外瞧着。
“一个活口不留!”
滚烫的液体噗的一下子喷在窗户纸上,瞬间映满了余笙的眼。
她吓得一激灵,跌坐在地上发出了轻微响动。
“谁!”
余笙捂住口鼻,强逼着不要发出声音。
“挨个房间给我搜!”
浑身是血的丫头被这群刺客发现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