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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颊,像是极力克制,他端正地朝他跪拜,不让人扶起,叩完头,才替他把脉。

殿内宫人已叫司安屏退,老太医低声说道:“下官无能,叫陛下先将小公子接出了冷宫。”

司安语气温和:“无妨,一样都是出来了。”

“小公子本是打算离宫的,现如今虽困难许多,可若小公子想,下官即刻去办。”

司安眼神闪了闪,锐利的脸上透过一丝恍然,随即马上恢复平静,他道:“不必,我自有打算。我确实这几日夜里难眠,你替我开些安神的药。我不料是你来,既然你来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小公子请讲。”

“当年大长公主灭幽受的伤,可是六菱形的红缨枪所致?”司安摸了摸左腕上的夹板,淡淡地问道。

老太医略一思忖,回道:“下官是看内科的,当年虽未接触大长公主,可当时她伤了下腹,于子嗣这块艰难,心绪不宁,先帝曾派下官前往探看。当时负责外伤的太医众多,其中不乏与下官交好的,听他们曾说过,大长公主的伤并不致命,可却很是精准,对方像是算准了女子这般会伤及子嗣。那伤口不深,也不大,被小公子一说,形状倒像是六菱形的。”

司安心中有所预料,不过是找个人来确定一番。

他像是难得有人能说起,对老太医说道:“先武靖侯会用六菱形的红缨枪。”

老太医一愣,随即惊讶道:“王爷不是用的刀吗?如何……”

老太医像是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司安站起来,背过手去,看向窗外的日光,收敛了笑容:“他只是悄悄在帮她。既已知晓幽国国灭已是大势所趋,便当机立断。她是他一手教导起来的好徒弟,让她上位总比大长公主好。”

“陛下不知道吗?若是知道,为何还……”

“不论她知不知道,他都得死。”司安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悲悯。

帝王无情,有的只是制衡。当手中的平衡失调,便只有连根拔起祸端,才能睡个好觉。

老太医抬手擦了擦眼角,从袖子掏出一个木盒,对司安说:“先前小公子入到冷宫,便无需这药,现如今小公子出来了,下官又为小公子备了些。”

司安眼神一沉,苦笑了一声,并不接,向老太医冷然解释道:“不必了,陛下目下不会轻易让自己怀孕,无需我暗自防范。”

老太医皱着眉,张张嘴,犹豫不觉。他抬头看到司安平静地脸,收回木盒,温言劝道:“小公子不必迷信双生子不详之言,若是能得小皇子,也算是给王爷一脉留……”

“太医慎言。”司安扬声打断,锐利的脸上透出一股戾气,他像是极力压制,抿紧了嘴深叹了口气,才说道,“太医若得空,不妨替我多跑几趟司府,探望一下我祖父。”

服用了安神的药,可司安依旧睡得不安稳。入了夜闭眼便是与自己相似的男子,坐在竹林中看着他。

男子仪态从容,手里摸着腰间的佩玉,眉眼带笑,眉梢痣随着笑轻颤。他声音清冽,语气张扬:“小安,等时局稳些,我来接你。”

说好来接他,可再见,便是苍白的脸,以及素白的棺缟。

司安仿佛听到周围嘶哑的哭声,或远或近,掐住他的喉咙。他紧咬着牙颤抖,突然脸上出现冰冷的触感,他猛然睁眼,剑眉带着惊恐,看得来人一愣。

“小公子做恶梦了?”女帝声音清甜,眉心微皱。

司安逐渐清明,喘出一口粗气,喉结滚动,伸手将人拥进了怀里。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问女帝为何会出现在此,只是用力将人揽在怀里。手臂收紧,刺痛的手腕证明自己回归现实。

好在怀里娇小的人并不挣扎,她拍了拍他的背,低低叹了一声,在他耳边说道:“先生莫怕,是朕的不是。”

司安微微颤抖,松开她,有些歉意地摸了摸她的脸。

女帝穿着一身裘衣,拉下他的手,责备道:“太医说你过度用手,怎还如此不小心。到时候可别再怪朕。”

司安顺着她的眼神看下去,自己手掌的伤已经好了,上面长出些粉嫩的新肉。倒是手腕的夹板,因为自己的动作,有些松动。

“不好便不好吧。”司安声音有些嘶哑,回来之后第一次产生了自弃的情绪。

女帝抬眼看他,杏眼描摹着他的眉眼,她抬手在他的眉梢摸了摸,像是有些可惜。司安心中微动,却听女帝说道:“这段时间你祖父一直上折子说自己身体不好了,想要再见见你。方才宫人突然来报,怕是弥留了。”

司安猛然抬头,一缕发丝低垂下来,滑到女帝的手上。

女帝把玩着他的头发,平静地说道:“天亮之后宫禁解了,你带着太医一同过去吧。”

“陛下……”司安愣了愣,清澈的眼眸看向女帝,有些意外。

鱼已入网,此刻正是慢慢收网的时候。他让老太医利用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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