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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话皆让在场的家族成员们听得一清二楚。于会议桌的最后一块碎片落地后,会议室内静默得能听见吞嚥口水的声音,家族成员们各个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的等待少主的下一步指令。

而原先站得直挺的古拉迪乌斯则彷彿要被击倒般,一时间难以稳住身心。他不敢置信自己引以为傲的信念及队伍居然在这通电话后崩溃得不值一提。冷汗划过额角,他瞥了眼少主阴冷的面容与其额上几近爆裂的青筋,才得以踰矩的博取一丝安慰。

「……都听见了吧?她已经不是唐吉诃德家族的人了。」

多佛朗明哥的话语锐利的穿刺过在场每位家族成员的心脏。场面肃静得可怖无比,就连平常最爱插话的托雷波尔也一时找不着该说甚麽才好。

「古拉迪乌斯。」

面露疲态的古拉迪乌斯惊惶的看向少主。

「选个干部的队伍吧。」

「……是。」

古拉迪乌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被解散的皇后军宿舍。关上房门,他走到书桌前拿起当初夏娜依卡送给自己的护目镜所配给的盒子──他一直都将它摆在书桌上陪着每日入睡前与起床后的自己──手指抚过上头的凋花纹路,他的脑海总算串起了先前询问队上伙伴其他人相继退队的问题却遭到含糊带过的背后原因,可他仍旧不明白自己为甚麽是被丢下的那一个,唯一被抛弃的那一个。

思绪被搅得乱作一团,他把脸上的面罩同护目镜用力扯下并胡乱塞回盒子、下定决心要打开窗户将它给扔了,可就在窗户敞开的同时却又停下动作──自己终究还是该死的犹豫了──最后他只是把装着护目镜的盒子塞进衣柜的最角落,像埋进土里那样用衣服层层叠叠的掩盖住。

相继受到各种打击的洗礼、在托雷波尔的预料下「不小心」炸毁了据点内的一间火药库后,古拉迪乌斯原本外放的暴躁性格变得内敛起来。他开始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该说话的时候开口,不该说话的时候沉默得像个局外人,以往除了跟夏娜依卡沟通外他的话本就不怎麽多,如今只变得更少。

踏上曾与夏娜依卡一起进行过野外训练的无人小岛,他用枪及炸弹轰得里头的飞鸟走兽四处逃窜、尘土翻扬……漫无目的的走过松软、坚硬、坑坑巴巴的路面,他拆下自己新订製的面罩抹了抹脸,想着若没有遇过夏娜依卡该有多好。

自结束了与多佛朗明哥的那通电话起,夏娜依卡的心情便跌落谷底。

虽说如此,顾虑到罗的情绪,她仍维持着以往般波澜不惊的处事态度,包括睡前替罗盖好被子、微笑着向他递上处理好的晚餐、在他被好不容易找到的诊所医生丢消毒水的时候老样子的毁了诊所,然后再像前次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但这些刻意之举底下的忧愁依然被罗西南迪尽收眼底。

纵使得到了治癒罗的一线希望──手术果实的情报(当然,这是他耍了些手段才从养父那得来的)使罗西南迪备感喜悦,可这近半年的时间过去,他已无法在强颜欢笑的夏娜依卡面前为那得来不易的情报欢呼蹦跳,毫无疑问他已将她视为己方的伙伴,无论她是海贼还是海军;且可以确定的是,原定要一人实行的计画多了她的加入,这条有去无回的道路也就走得不那麽寂寞了。「……我这阵子觉得,要不是立场不同,我们会更加顺利的成为朋友。」他吸了口菸,试图藉着这话转移她内心的愁云惨雾。

「……你可是我第一个『海军』朋友。」

罗西南迪听了笑了一下,这笑好看得连小丑妆都遮掩不了,「妳也是我第一个『海贼』朋友啊。」

看了眼睡着的罗,夏娜依卡的脸总算拾回了点笑容,「有记得用能力吧?」

「妳问句的顺序应该要调换一下的。」他吐槽道。

然而好景不常,到了拍卖会前夕,罗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症状同伟大航道的天气说变就变,罗西南迪无助的搀扶罗跪倒在地的发烫身子时,才察觉到他这些日子来都消瘦成甚麽样子;一旁的夏娜依卡见状便立刻收拾好往日消沉的情绪,将罗用毯子裹住后交给罗西南迪并催促道,「我们去离鲁贝克(拍卖地点)最近的医院!就算不能治癒缓解高烧也好!」

感受怀里沉重的喘息,抱着罗的罗西南迪咬牙看着夏娜依卡将船推入海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暴风雨来了。

凛冽的风暴挟带豪雨噼哩啪啦的砸落在三人的身上,夏娜依卡将被毯子裹住的罗又裹上了件成人雨衣,堵住透风的死角不让其有任何着凉的机会;罗西南迪则把罗抱在怀里,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为其遮挡肆意进攻的雨水。

看着罗难受不已的样子,忧心忡忡的夏娜依卡不是没有想过要求助红发海贼团的帮忙,但自已的伙伴们已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她不能再拖其他无关的人下水了(更别提红发海贼团愿不愿意治疗珀铅病就她自身来看还是个谜)。

「柯拉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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