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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晓得亮了多久,终于醒来的罗西南迪揉着宿醉的头缓慢的坐起身,然后看向一旁用匕首削着不知名果实的夏娜依卡,再看往不远处双手捧着同样的不知名果实朝自己走来的罗。

「柯拉松先生,要吃水果吗?」

罗将方才跟着夏娜依卡前去树林摘的水果递至罗西南迪眼前。水果的外型有些像苹果,可却是橘色的,但这没有令罗西南迪感到惊讶,真正令他惊讶的是罗说出口的那句话。

「你刚叫我……甚麽?」

对于罗西南迪这般诧异的反应,原本叫得很顺口的罗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柯拉松先生。」

「你……叫我柯拉松先生?」罗西南迪的眼睛瞪得老大,嘴一时之间亦阖不上。他甚至疑惑自己是否还在梦里。

「干嘛啊你这表情!」难道我的礼貌很不可思议吗?罗又气又窘迫的朝罗西南迪大吼,整张脸全红了。

两人间的逗趣对话让削着水果的夏娜依卡不禁扬起嘴角。在罗西南迪还沉浸于睡梦中的稍早,罗便说出了自己已听见昨晚他俩谈话的事──眼眶泛泪的他说从现在起,自己会真正的信任柯拉松。她切了一块削好的水果给还未回神过来的罗西南迪,「嚐嚐看吧,这叫哈奇果,没有毒。」在对方愣愣的接过后她又切了一块给愤愤不平的罗。

罗西南迪咀嚼着哈奇果,感受口中犹如苹果的清脆与橘子的酸甜。虽然这趟旅程走来遭遇的尽是些狗屁倒灶的烂事,但此刻所发生的插曲却让他的心盈满着如嘴里的哈奇果般,带酸的甜蜜滋味。

距离皇后与柯拉松消失的时间已经正式过去五个月。

这五个月来多佛朗明哥同夏娜依卡联繫用的机密电话虫,除了上次允许带罗看病的那通通话外,便是了无声息。多佛朗明哥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相处快二十年的家人居然能这麽说走就走,花了两个月他调查出罗西南迪的底细,却依旧搞不清夏娜依卡离去的理由,纵使他派出其他干部将脱离皇后军的人找来问话,祭出严刑拷打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对没脱队的部下亦同(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晓得夏娜依卡所做的任何事);而皇后军的毫不知情也可从古拉迪乌斯的态度略窥一二──在迟迟联络不上师傅后,其不满的程度不亚于自己与另外四名最高干部,以至于好几次都差点把据点给炸了。

一连串的困惑后直面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愤怒,多佛朗明哥甚至连嘲讽的笑都笑不出来,只得将无处压抑的怒火一股脑发洩在任务对象中。过往的种种不断浮上心头,他曾有过几近对血亲的依赖与对伴侣的倾慕、对知己的信任及对手足的情谊,通通在这五个月的短暂时光支离破碎。查马克在冒险中败北,他的噩梦又开始频繁找上了门。

至于那位突然闯进家族的他的亲弟弟,起初他是动了真感情,自愿像被墨镜挡住色彩般对其那「空白的日子」视而不见,但时间所揭露的事实却残忍的戳破他最后的幻想,向他血淋淋的证明这终归是一场用尽心机的骗局,一场无比可笑的笑话。事到如今戏演不下去了,荒唐的闹剧就该荒唐的落幕。

这阵子看着少主愈发阴沉的脸与时不时侧漏的霸王色霸气,迪亚曼蒂等干部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好在少主与夏娜依卡并没有在一起──但如果她跟柯拉松在一起了呢?他们更不想想了。虽然他们一致认为以夏娜依卡的个性而言不会去胡搅这种事。

接着在多佛朗明哥不知道到底灌了多少瓶酒、做了多少次噩梦、震晕了多少位家族与非家族的人之后,他终于提起了机密电话虫的话筒。

「……好久不见了,『皇后』。」多佛朗明哥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停顿了下,「不,夏娜依卡。」

「……好久不见。」

「果实拍卖即将在三个礼拜后举行,妳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将罗西南迪处理掉,并把罗跟手术果实带回来,我便可以对你们在这半年来所做的一切视若无睹。」

「你要让罗吃下果实?」

「……现在的妳并没有跟我商量的馀地。」

「……拍卖会是谁主办的?在哪里举行?」

「十八天后在海燕岛会合,届时我们会告诉妳情报。」

「……第二种呢?」

「继续做妳现在做的。妳应该很清楚我会对妳的部下们做甚麽。」

「包括古拉迪乌斯?」

「……他已经不是妳的部下了。」

「……我在将他们纳入我的队里时就已经声明要他们把命都交给我了。」

「甚麽…?」纵使多佛朗明哥已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可在面对夏娜依卡那斩钉截铁给出的、自己所最不愿听到的答复时,仍是乱了调,「夏娜依卡,妳──」

通话被挂断了。

多佛朗明哥咒骂着用手搥碎了电话虫旁边的大半桌面。

由于电话虫的扩音功能,少主与皇后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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