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圣上赐给王爷的女人,又为王爷诞下麟儿,本宫相信你对圣上的忠心,对王府的忠心,不会作出那秃驴口中的丑事,必定是被他胁迫,如今又幸而有证人来还你清白,姚氏,本宫希望你今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尊贵的女人将那还带着血痕的侧氏扶起,示意侍女上前照料,连说出的话也如此暖心,将那姚氏感动得瞬间涌出几行热泪。
“你没有因为自己是北陈王府的侧妃而兴师动众,这点值得称赞,可也要多加小心才是,若是出了意外,阿宝又该怎么办?王府里的护卫啊,侍女啊,该使唤就使唤,一个人乱跑,显得本宫有多苛待你似的!”
王妃话锋转得巧妙,语气温和的一番话,却让姚氏脸上一阵青红,羞愧万分。她刚想开口辩解什么,可王妃却已经转身,对着仍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姑娘问起话来。
“今儿个是本宫的错,没有问清楚,便把你绑到这里来,可怜你这一身伤的小孩子,也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为了弥补你,现在本宫允你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出格,本宫定会满足你。”
这尊贵的妇人卸下了架子,像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在安慰一个小姑娘一样,脑中闪过白日里那趾高气扬的小女孩,沈念酝酿了一番情绪后,回道:
“希望王府收留小女,让小女能过上不再躲藏的日子,小女愿意成为王府里的一个侍女,伺候各位主子们。”沈念话毕,匍匐在王妃面前,跪求她的恩典。
“竟然不是求些钱财?”这番话显然也令王妃叶婉生出些许惊讶。
“小女深知,我一个弱女子,带着钱财,只怕会面临比原先什么都没有时更大的危险,我已经流浪和躲藏了很长时间,最希望的便是能有一处安稳的容身之处,而北境中没有比北陈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了。”沈念回答道,仍是匍匐着身子。
“的确有一番道理,王妃娘娘不如就把她派到妾身身边吧,她给妾身作了证,和妾身甚是投缘,她比郡主大不了多少,却是个穷苦人,妾身会好好照顾她,定不会亏待她。”姚氏看准了时机,抢先插话道。
“我那婢女玩忽职守,害得妾身险些被那淫贼占了便宜,正好这小姑娘机灵,以后也能随时提醒妾身。”她看王妃转身看向了自己,神情难辨,便又说了几句来解释之语。
“你的意思呢?”沈念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妃,还有一旁那一脸热切的侧妃。
“沈念愿意留在侧妃娘娘身边。”
那年轻的女子话音落地,姚氏今天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她必须要把这个变数放到自己的跟前。
“去吧,先去看看阿宝!”
待沈念叩谢了王妃,要随着那侧妃离去的时候,衣着明艳的少女走进了厅堂,和她擦肩而过。
郡主来见自己的母亲,本应是这王府中第二尊贵的女子,可在沈念的眼中,那少女丝毫没有在王府之外的傲气,甚至隐约有些胆怯。
这王府中似乎藏着很多秘密,沈念隐去了眸中的好奇。
幸运的是,那郡主没有在沈念的身上有着丝毫的停留,她没有认出自己,那打伤自己的虬髯将军更是没有出现在这后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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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加重,此刻的街上已经没了人影,路边店铺的烛火也在一处接着一处地熄灭,那店家如往常一般地打算在这个时候关门闭店。
可他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有些憔悴的女子,他看了一眼,和他那嫁了不良人的妹妹的情况倒是有些相似。
脸色苍白,没有血气,活像是生产过程不太顺利,没有调养好所致,如今这个时间点独自来他这个店,想必又是一个有不少秘密的人。
“我有一封信件,需要发到京城!”客人挑明了来意,没有多说一句废话,银锭也给的爽快。
他对这貌美夫人有些好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不多问客人一个字是他们的第一守则。
他应声得迅速,银子更是拿得麻利,闭店前又来一单生意罢了,哪管是谁呢!
同一座城里,北陈王府的中央位置,宽阔的屋室内闪烁着昏暗的烛光,那主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安然入睡。
此刻,原本身体欠安的北陈王像是痊愈了大半似的,神色安然,听着那一身侍女服的女人说话,奇怪的是,身为王爷的他站在厅间,而那侍女却理所当然一般地坐在王爷面前的椅子上。
“那女人虽然一副蠢样,可一天之内,她的两个情夫因为她一伤一死,倒也算是她的本是,倒是本王原先误会她了,她确是不是陛下派过来的奸细。”
“所以王爷后院里那三个女人,姚氏不是,那突厥女子也不是,排除下来,竟然是我主动替你纳的那人才是奸细。”女人推断道。“姚氏生产那事,倒是你我二人对不住她了,唉!”
“先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如今皇兄被幽禁,陛下对其他几个兄弟的疑心只会更重,尤其是我手握重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