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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亲手把你推走的(1 / 3)

湿着一身衣服的江逾白听完这些话有些失神。

身上湿腻的触感随着屋内渐升的温度,让人闷得喘不过气来。

茶楼里的服务员贴心送来块毛巾,江逾白就这样背对着道声谢后便没了动作。

见此,付枕清起身将放置在门旁置物架上的毛巾取来,放在他手上。

当视线中闪过她的手时,江逾白才从那些冰冷残酷杀伤力极大的话中醒来,身上的僵滞消了大半。

他右手猛地扣住付枕清的手腕,轻扯着不让她收回。

视线轻抬起,从嫩白的手上移至眼睛,镜片反着光,微微一偏头,闪过她错愕的眼睛。

盯住这双凤眼,江逾白开口问道,“那个时候,你联系过我对不对。”

他声音里带着哀求,漆黑的眸子里也染上红丝。在答案呼之欲出之际握住手腕的右手也暗暗用力,似乎很怕迎来的答案是肯定的。

付枕清看得胆战心惊,抿着唇不愿意回答。

“对不对… …”

“付枕清,你说话。到底是不是我亲手把你推走的。”

江逾白再也受不住这死寂一般的沉默无声。

声音愈演愈烈,手上又扯上劲,将人拉近跟前,急迫想要打破这诡异的平衡。

付枕清踉跄跌落在他身上,手上倔强着撑扶着椅背,两个人间的距离却不受控地贴近,江逾白的眼睛近在咫尺,暗淡的眸色陡然间又鲜活亮丽起来。

“我很混蛋吧,付枕清。”

自嘲般又带着痛苦的语气让付枕清又一次陷进去,遏制不住地开始去回忆思索细节。

“对不对”这种问题,幼稚如她也曾期待过个否定的答案,但一旦问出这个问题,其中的答案便如风起尘去,就此清晰。

不过人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总是怀有一些不可能实现的希冀。

网络上的事情发展到最后,还是付枕清的舅舅出面解决的,砸了一大笔钱将消息压下去。

彼时,李鸿文的公司正值转型危机,也正是缺钱的时候。

付妈妈回到南涓后,就住进了医院。

付枕清从医生得知她前几天的精神状态就不大好。

但看到消息后还是强撑着去沄北将她接回来。

这件事情付枕清一直瞒着家里人,那样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付枕清也没想到会被付妈妈认出来。

进了医院病房,病床外一圈蓝色帘子拉得紧实,李素然的脸色更显得苍白无力。付枕清坐在一旁静静盯着看,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着,似是梦里回想起痛苦的往事。

舅舅傍晚时过来了,身后跟着李则均,手上提着两大兜子水果。

看着李素然还没醒,便把付枕清单独叫去病房外面。

李鸿文今年刚过五十的年纪,身量依旧挺拔。许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周身自带着一股子威严。

付枕清在他面前就好似做错事的小孩。

李鸿文面对这个小外甥女,心里也是无措。

这个小辈心思敏感,凡事有自己的打算,与这个家总有种若即若离的疏远感,总是熟络不起来。

这件事若不是李则均发现,怕是家里人现在都还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话还未说就先叹了口长气,他不觉得外甥女谈恋爱是件大事,只是事至如此,也觉得那人总归不是什么良缘。

一阵吞吐气后才开口劝道,“这事儿你听你妈的,赶紧断了吧。”

付枕清也知这话说得不假,只是心里又想得远些——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吗?江逾白还在和她生气,该怎么和他开口呢?

似是看出她心中的犹豫,李鸿文又替她做了决定,“沄北你也不用去了,那边的工作房子什么的我都找人给你打点好。”

付枕清垂头不语,脑袋就像宕机了一般,来不及思考。

只觉得身体里有根线,“啪”的一声。

她和江逾白间的联系,就这么轻飘飘地在话语里扯断。

她甚至不能思索出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误,让两个人最后竟然走到这一步光景。

病房里传出声响,李则均的声音急促中带着激动,“爸,姐,姑姑醒了。”

付枕清和李鸿文对视一眼,快步走进病房。

李素然醒了,意识还不清醒,嘴里重复地喃喃着个词语。

付枕清俯身贴近她脸庞,囫囵的声音顿时清明。

——“闻清… …”

付枕清半弯着腰的动作顿时僵住,血液此刻仿佛也停止了流动,全部涌上眼睛。她的手下意识去找付妈妈搭在床沿处的手,想握却又不敢用力,只能在指尖处细细摩挲。

“闻清。”

似乎感觉到指尖的温度,像是抓住了噩梦中的最后一棵稻草,付妈妈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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