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片,“哐当”一声,项圈连同锁链一起掉到地上。
“过来把这个也解开。”三年前的秦昭扶起倒在地上的纪严非,气得嘴唇发抖。
孟溪架着秦昭,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墙边靠墙坐好,驾轻就熟地解开纪严飞脖子上的合金项圈,见三年前的秦昭脸色苍白,瞧出了些许端倪,猜测道:“这位是……纪严飞?”
“唔……”纪严飞竭力想表达什么,却只能吐出模糊的音节。
孟溪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纪严飞眼眶凹陷,微睁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可是前方什么都没有。一个答案在孟溪心底浮现,“他根本就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三年前的秦昭喃喃道。
秦昭虚弱地靠着墙冷哼一声,“现在不是抹眼泪的时候,先想办法出去。”
三年前的秦昭恍惚地抬起头,眼前的那张脸和他的脸如同照镜子一般。
“你……”三年前的秦昭顿住,一时竟问不出“你是谁”这三个字,尽管不符合常理,但三年前的秦昭实在找不出证据可以证明眼前这个人不是三年后的自己。
“叙旧叙得差不多了吧!”门外,洪亮的声音响彻甬道,汪愈举着枪堵在门口,他的枪口对准两个一模一样的秦昭时颤抖了一瞬,“一,二,三,四。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能死在我的枪下是你们的荣幸。”
说完,汪愈的手指扣向扳机。
“哎,你等等。”孟溪打断他,“你杀他们就行了,杀我干嘛,我认识你吗?”
汪愈谨慎地偏过头看她,发现自己的确没有见过这个人,眼下的肌肉抖动了一下,“你是谁?”
“好问题。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A军总指挥,汪愈。”孟溪故作轻松道。
汪愈额角的青筋微动,“这不是秘密。我没什么耐心,给你三秒钟,说,你是谁?”
孟溪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你先把枪放下,我再说最后一句,就告诉你我是谁。”
孟溪上前两步捂住枪口,“A军第一军团团长就死在我的枪下,你说我还能是谁?”
“是你!”汪愈的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抹惧色,“你在说谎,那个人早就死了。”
“汪总指挥,我说没说谎你不是最清楚。怎么样,血压上升的感觉还行吧?”孟溪趁势夺枪,可是汪愈早有防备,枪在汪愈手掌之中纹丝不动。
孟溪反应迅速,刹那间从腰间拔出枪,指着汪愈的胸口,“汪总指挥,枪可拿稳了,不然不知道我们俩谁先倒下,我这条命不值钱,A军要是没了总指挥才叫损失惨重。”
汪愈阴沉着脸,脸上的褶皱气得颤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孟溪的话戳中了他的恐惧,汪愈是个实打实的冒险主义者,但他贪生怕死,一旦□□被抹杀,以□□为载体的权力将会毁于一旦。因此,汪愈永远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他握紧了手里的枪,和孟溪握得同样紧,只有这样才能维系蜘蛛丝一样脆弱的平衡。谁先放下枪,谁就先死。
孟溪背后冒着冷汗,面上却不显分毫,她深知与敌人对峙时,拼的不光是实力,更是心理。谁先露怯,谁就输了。
“秦昭,带人先走。”孟溪喉咙紧绷,尽力将声音压了几分。
汪愈动了动嘴皮,嘴唇上方的胡子也跟着动,“没有用,外面都是我的人,出去也是送死。”
三年前的秦昭站在原地没有半步,阴狠地盯着汪愈,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血窟窿。他的战友饱受汪愈的折磨,他爱的人正受到汪愈的威胁,他一步也不想退。
角落里,秦昭开口道:“走。”
“你疯了?!”三年前的秦昭愤怒道。
秦昭:“你要是相信她,就听她的。”
“懦夫。”三年前的秦昭低骂道,他真不知道孟溪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孟溪分了一缕余光给他,“秦昭,汪愈在这里,外面比这里更威胁,你把他们安全送出去,把援军带进来。
孟溪:“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