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挽了几圈拉直,蒙在他的眼睛上,打了一个死结,贴心地问道:“会痛吗?”
他先是摇头,而后轻抿着薄唇,手指无意识地轻轻蜷缩,忽然失去视觉会让人升起孤独无助的错觉,对于他而言,尤甚。
“我可以问一下,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沈朝轻笑一声,当然是讨回本儿啊。她的罪是白白遭的吗?
“喝水吗?”沈朝没有回答,反而向他抛出一个问题。
他不知道答应会发生什么,可他现在没有选择。
“喝……”他点头。
沈朝笑着将茶盏递在他的唇边,茶水还没来得及入喉,她开口:“小心点,我要松手了。这是上好的汝窑茶盏,摔碎了可是会有惩罚的。”
话音刚落,她就松开手,李昱忙以齿咬住杯沿,才能勉强不让茶盏掉下。
“喝水啊,不喝了吗?”沈朝以手肘撑在他屈曲的膝盖上,笑吟吟地问道。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茶盏在唇齿的作用下逐渐倾倒出水来,只不过因着笨拙的动作,仅仅是润湿了唇瓣而已,大多的水都顺着下颌,沿着喉结一路而下。
冰凉的茶水沾湿到滚烫的肌肤上,冷得流过的每一处都微微收缩着。素白的里衣在茶水的浸润下紧紧贴在胸口腰腹上,显现出明显的轮廓。
因为茶杯倾斜的角度极小,故而水流也是细小而缓慢的,还没来得及饮尽,他的唇齿就酸麻得支撑不住。
茶盏掉落的瞬间,沈朝抬手接住,指腹轻擦过杯沿,然后稳稳地放在案几之上。
“挑战失败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沈朝略显遗憾地说道。
明明知道这是她刻意的刁难,他也没有丝毫的不满,低声开口,却是掩不住的嗓音沙哑:“任凭……惩罚。”
沈朝盯着他良久,半跪在他伸直的腿上,俯身抽开他里衣的系带,茶水透过单薄的里衣在肌肤上沾染一层亮晶晶的光泽。
她的手指随意地轻点,在喉结处略停顿,然后唇就落上去。
他的腰腹猛然绷紧,缚住的双手也微微攥紧,后颈的肌肉收缩,使他略向后仰。
她的手指沿着胸骨逐渐下滑,吻也是,可她没有李昱那么认真。她或轻或重,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明显意不在此。
“今日午后你去做什么了?”
“我……去更衣了。”湿热的痒意让他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去回答她的问题。
“说谎!”
“啊……”他难以抑制地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双肘下意识地屈曲,腰带被这动作带得骤然拉紧。
“不要乱动,这结越挣扎越紧。”沈朝善意地提醒道。
“我,去,洗了,冷水澡。”他的气息明显错乱起来。
“是吗?你没有做别的么?”
他极力咬住下唇,不想开口。
沈朝也不着急,就这样慢慢地等待,指尖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敲击。
“我,自渎了。” 他难以启齿地开口。
当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在耳边私语时,他感到很可耻的……
“是这样吗?”
“啊……”他几乎将下唇咬破,才能勉强将声音压下去。他高估了自己,他根本难以抵抗她刻意的折磨。
“阿朝……我错了,别惩罚我了。”
沈朝笑着摇摇头,吻上他沾染红晕的侧颜,缓缓开口:“这怎么是惩罚呢?”
“你知道什么是延迟满足吗?”她在他的耳边轻声慢语。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意,话语已经说不出来,他只能摇头。
“延迟满足就是,极其渴望一样事物,可怎么也得不到。也许是因为自身,也许是因为外力。这种渴望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退,反而在欲求不得的落空感中,一步一步累加。”
“又或者,在即将得到的那刻,突然破灭。欲望会像密闭的空间内骤然攀升的火焰,直到在全面崩溃的边缘,‘嘭’的爆炸开来。”
腰腹的极度绷紧,和逐渐难以控制的手腕发力,他手背上根根筋络都分明,于是原本松度正好的绳结深深地勒在腕部。
沈朝扯过被褥仰枕垫在他的身后,充当他支撑的重力点,让他可以放松下来。
“这个过程越长,最终得到时的兴奋、满足、愉悦……都会比往常的高很多很多,甚至是,超越承受的顶峰。”
他侧过头,埋在松软的被褥之中,鼻腔和口唇都会无法呼吸,可这对于他而言无所谓。
他本也不能呼吸了,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着缩紧,唇齿间紧紧咬着一截衾被,希望借此能消解些许,但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持续的时间也会长很多很多,甚至是,欢愉至死。”而她是做审讯出身的,比谁还要懂把握好这个分寸。
“唔……”他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整个人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