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点头转过头去寻花暮锦 看遍了四周都未瞧见,便往人群中退了一些出来,她眉头紧锁,“殿下怎的不见了?”
侍歌瞧出她的担忧,安抚道:“殿下说怕娘子等会子饿,去买了荔枝膏。娘子,我们去旁坐着等殿下吧。”说罢,便扶着云卿姿去不远处的石桌处坐下。
方坐不久随着一声响,烟火会便开始了,天幕中绽放着数不清的烟火,绚烂多彩,周围人声鼎沸,人人都仰着头瞧着烟火。
篝火处的一角,有人一身粗布棉麻,悄声靠近云卿姿处。
有孩童撞在他腿去,痛的大哭,他忙捂住孩童的口鼻,眼中厉色。孩童吓得眼泪直流,张嘴咬在他虎口上。只见手起刀落,一瞬间,孩童便没了声响,直直地倒在地上。脖颈处的血浸湿了衣袍,将地面也染的通红。
有妇人见此状,吓得失声大叫,声音却淹没在璀璨的烟火中。
云卿姿玉手撑着下颌,抬眼望着烟火,隐隐感觉有人朝身旁而来,以为是花暮锦,正要转头,却被侍歌猛地拉起身护在身后。
哐当一声,铁刀砍在石桌上,石桌即瞬裂了一道口子,提刀的大汉冷脸看着她们。
侍歌将别在腰间的短刀抽出,横在胸前,语气冷冷,“贼人,谁派你来的!”
提刀大汉面露凶光,“去问阎王爷吧!”
说罢,便又提刀朝侍歌砍来。周遭的人见状连烟火也不敢看了,慌乱四窜,引起了一番骚动。
侍歌一手护着云卿姿,身子矫健躲开,但她终归不敌面前这人,对方一瞧便是练家子,而她只是一些拳脚功夫,于是后撤几步,喊道:“娘子快走,去找殿下!”
云卿姿并不矫情,她知自己在此帮不上任何忙还只会拖累,听了侍歌的话正想转身跑走,耳畔传来短促的劲风,一只飞镖擦着耳朵而过,锋利的镖片将她的发丝也割下一缕,她吓得愣住。
“想跑?一个都跑不了!弟兄们,杀了这娘们回头领赏金!”提刀大汉大喝一声,暗处走出几个与他装扮一般的人,皆是面露凶光。
侍歌紧握手中短刀,将云卿姿死死护着,与他们斡旋。
泉州某街道中央,花暮锦追着几个黑衣人至此,非觉动手将他们生擒,下一秒,这几人口中便流出黑血。
花暮锦眯了眯眼睛,暗感事情有些不对:“不像是郢丘的人,好好查查。了,别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言罢他忽的想起云卿姿,问道:“阿景那处可有出事?”
非觉愣了一下,面色慌乱:“属下该死,这批贼人窜出,共分三批,且往不同处散去,暗处的弟兄们也追着去了,三娘子处,怕是只有侍歌一人……”
话未说完,花暮锦便提步轻起,“愣着做什么,回去救人!”
他们赶到之时,侍歌已伤了一条胳膊,云卿姿的裙摆上沾了血,两个人汗涔涔地喘着气。
花暮锦飞身过去,一个横腿将一人撂倒,有人从侧方提刀欲砍向云卿姿,花暮锦明显是动了怒,右手探出,手中的折扇展开,顷刻间,折扇边上沾了几丝血,提刀的大汉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倒在了地上。
“留活口!”他一身戾气,沉声吩咐道。
而后健步走到云卿姿身旁,对上她湿润的眸子,手轻轻盖了上去,温声道:“别怕。”
云卿姿松了口气,因紧张而紧握的手也渐渐松开,听着周围刀剑相击的声音,她紧闭双眼,想起方才的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不多时,四周安静下来,花暮锦放在她眼前的手也拿开了,她睁开眼睛,忙去看侍歌的伤。
“怪我怪我,若是我脚下再灵活些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么重的伤。”她带了丝哭腔在话里头,将侍歌的手臂托在眼前看。
刀痕不深却长,从肩下至小臂,云卿姿越瞧越有些心焦,侍歌忙将手臂垂下不给她看,“只是看着唬人罢了,奴婢真不疼,娘子没伤着便好。”
“此处交给非觉处理,我们先去医馆让郎中给侍歌包扎,我看你也受了惊吓,让郎中好好瞧瞧。”
花暮锦面色有些凝重,心里担忧云卿姿,添了几分愧疚:“今夜是我失策,让歹人有可乘之机,若是你当真受伤,我不知如何向你兄长交代。”
“我没受伤,殿下不要太担忧。”云卿姿看懂他的心思,抬手抓住了他的小臂,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