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感,就很想摸摸抱抱他,但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平日里穿着西装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是高山之巅凌云翱翔的雄鹰,不被世间万物任何束缚。
“快点好起来吧。”
阮婳轻声说道,站起身准备下楼跟陈特助说明情况。
就在这时,手腕突然被股力道死死扼住。
“阿婳……”男人眉头紧皱,苍白的唇溢出一声极轻的呓语,似乎沉浸在可怕的梦魇之中。
阮婳想将手抽出,尝试几次后都没能成功。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就稍微忍让一下吧。
“喂,陈特助。”阮婳重新在床边坐下,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道:“我老公他发烧了,公司可能是去不成了。”
如果硬要去公司也要等烧退了再去,万一烧得迷迷糊糊被人坑了怎么办?
陈特助一惊,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
季礼白正在吹嘘自己和阮婳将他哥照顾得多好云云,甚至将那碗狗见了都摇头的醒酒汤硬生生说成美味程度媲美可乐的存在,并丧心病狂表示自己能一口气连干三碗。
可谓是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演绎到淋漓尽致。
毕竟拿了对方整整半个月的生活费,不干点什么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陈特助我跟你说,我嫂子简直就是我见过最有责任心的女人,她用自己不到一米六的小身板扶着我哥那将近一米九的大块头跌跌撞撞走回房间,哪怕是大半夜也坚持给他熬醒酒汤,有她照顾我哥身体绝对倍棒……”
“什么,季总他生病!?”
当听到向来淡定的陈特助不淡定地说出这句话时,季礼白默默闭上嘴,装作若无其事伸手摸了摸脸。
嘶,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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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课程阮婳勉强招教得住,每门学科考及格不在话下,但高中的课程对于她这个刚穿越过来不久且学习资质平平的古人来说终究还是太难。
文科要记要背的东西又多,而理科更不用说了,层出不穷的公式无时无刻不再挑战阮婳捉襟见肘的脑容量,这不才刚学没几天,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全没了。
眼看阮婳每天晚上都泪眼汪汪地咬着笔头写作业,实在逼急了不会写甚至边哭边给作业本哐哐磕头,精神状态濒临崩溃边缘,和舒朵儿认真商量过后季聿疏决定将补习功课这件事往后延期。
毕竟二人刚结婚不久生活尚未归于平静,有许多复杂的人际关系等着她去处理,自然不可能将精力全部集中在功课上,效果不尽人意再正常不过,完全可以等日后生活平静下来再完成学习大业。
阮婳停掉功课已经有段时间了,嗯……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
期间和舒朵儿的联系倒没断过,在微信上聊聊天一起约出去逛逛街那是常有的事。
本来阮婳下午闲着无聊打算约上对方去电影院看网上那部最近很火的新电影,但季聿疏不巧病了,所以她选择留在家里照顾他。
陈特助一个电话直接摇来程医生,检查结果证明季聿疏并没什么大碍,程医生开了瓶退烧药后便拍拍屁股火速走人了。
几乎是无缝衔接,下一秒陈特助便被一通电话叫回公司。
别墅内再次剩下阮婳、季礼白,以及尚未醒来的季聿疏。
程医生说退烧药要烧到38.5度才可以使用,而季聿疏的体温刚才量过正好是38.5度,为了让他快点好起来也少受感冒的折腾,阮婳和季礼白一致决定给他用药。
首先,第一步就是把人叫醒。
季礼白知道自家大哥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自然不会傻到接下这无异于送死的活,于是便落到了阮婳头上。
“为什么是我?”
“嫂子,你是我哥老婆,就算你骑他头上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但我不一样啊,他不仅会扣我生活费还会在暗中报复我!我就只想安安稳稳做二世祖,嫂子你看在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的份上就别让我去送死了!”
听到季礼白说得如此声情并茂,原本也没打算让他动手的阮婳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好,我来就我来吧。”
“不愧是嫂子,说话做事就是豪爽!”季礼白敬佩地朝阮婳竖起大拇指,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嫂子,你打算怎么把我哥叫醒?”
阮婳脑海中灵光一闪,眼里划过促狭的笑意。
接着,俯下身子在男人耳边轻飘飘说了句——
“季聿疏,你老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