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粉所比不上的。
不过——
阮婳托腮看向身边举牌竞拍的男人,捂嘴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要是有人送给她,她当然是来者不拒啦。
谁会和钱钱过不去啊^3^
拍卖会结束后已是九点,比起白日夜晚的温度降了不少,老洋楼位于帝都市中心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路边栽着梧桐树,大抵是处处充斥着历史复古的气息,车笛的喧嚣声似乎也随晚风吹散了。
“季大哥,小嫂子再见。”
晁华鑫搂着女友坐上拉风的红色跑车,戴上墨镜熟络地朝二人告别道。
阮婳挥了挥手,“拜拜,喝酒记得叫上我。”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穿越来第一天小叔子带她去喝过一回酒后,现在说什么也不肯再带上她。
明明上回先挑事情的又不是她,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变得温柔文明了许多,不会再闹出很大的乱子。
只是对方似乎不相信。
看来有必要挽救她在小叔子心中的形象。
季聿疏揉了揉小妻子的脑袋,“走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黑色的迈巴赫在夜色中缓缓行驶,车上,阮婳抱着宝贝大砍刀爱不释手,边趴在窗边欣赏夜景边喃喃自语:“真好,一切都过去了。”
她上辈子最大的夙愿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再饱受战乱的摧残,没想到曾经只存在于梦里的一幕在千年后实现了,并且她也有幸见证国泰民安的盛世。
真好啊。
若这一切是镜花水月,她也甘愿沉沦其中。
夜晚总是能轻易勾起人们藏于心底的伤感,阮婳也不例外。
她默默抹去眼尾闪烁的泪,发自内心地笑了。
车厢内光线昏暗,女人一袭黑裙呆呆望着窗外的霓虹夜景,眼里似乎闪着泪光,她像是从历史洪流中走出来的先者和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出尘神秘,仿佛一阵抓不住的风随时都会无声无息离开。
季聿疏安静地看着她,沉默半晌后突然开口:“夫人,要去吃夜宵吗?”
闻言,正在开车的司机心中大惊。
他听到了什么,一向注重养生老板竟然主动提出去吃夜宵!?
阮婳回头对上男人温柔含笑的黑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我想吃路边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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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美食街熙熙攘攘,阮婳坐在塑料小蓝板凳上撸串,简易的折叠木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烧烤。
“呼,辣死了。”
阮婳咬了口魔鬼辣牛肉串瞬间被辣得泪眼汪汪,一边吐着舌头疯狂扇风,一边朝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伸手求助,“季聿疏,快、快帮我开罐啤酒。”
季聿疏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妥协般将开罐的啤酒递到小妻子手中,忍不住叮嘱道:“太辣就别吃了,小心晚上闹肚子。”
阮婳猛灌了几大口啤酒,老神在在一笑,“NoNoNo,你也太小看我的肠胃了,区区魔鬼辣能伤害得了我?”
虽然这劳子魔鬼辣是真得辣,就像是有无数个小人拿针扎她的味蕾,但一生要强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嗯对,只要她不承认,就一点都不辣。
说罢,阮婳拿起魔鬼辣牛肉串大方和他分享,“你要不要来一口,配啤酒嘎嘎爽。”
季聿疏看着她被辣得微微红肿的唇瓣,将近在咫尺的魔鬼辣牛肉串推了回去,温柔笑了笑:“不用了夫人,你自己吃吧。”
-
自从昨晚季聿疏在她房间睡过之后,阮婳发现这家伙似乎变得更加……黏人?
对,没错。
就是字面上的黏人。
当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从浴室里出来,一眼便看到坐着床上慢条斯理翻看财经杂志的男人。
听到开门声,季聿疏放下手中的杂志,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夫人,我们该睡觉了。”
阮婳慢吞吞“哦”了一声,张开双臂摔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使劲蹭了蹭,“唔……困死了,关灯吧。”
就只是被抱着睡一觉而已,又不是正儿八经发生点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她还是能接受的。
话音刚落,卧室内便陷入一片黑暗。
过了十分钟,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夫人,你在枕头底下藏了什么东西?硌得我脖子疼。”
“……”
阮婳眼皮猛地一颤,故作睡熟没听见。
男人修长骨感的指尖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在小妻子腰间打转,语气有些危险:“夫人,你是不是把刀藏在枕头底下了?”
“哈哈,痒死了别碰我。”
阮·怕痒星人·婳彻底没憋住,委屈巴巴掀开枕头露出藏在底下的宝贝大砍刀,“没它我睡不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