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灯光晃眼,大厅内回荡着木槌落桌时的阵阵余音,拍卖师缓慢揭开盖在中央展柜上的红布。
“接下来的这件宝贝可大有来头——大晟王朝末年的斩枭刀,不知各位是否有听说过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战神,沈聿大将军。”
“相传斩枭刀的主人是位武功盖世的女山匪头子,此人亦正亦邪,坊间百姓视她为救世主,而皇绅贵族却视她为眼中钉。大晟末年动荡不堪,在剿匪行动屡次无果后,齐晟王指名道明派沈聿大将军上阵,虽然最后成功消灭那女山匪头子,但沈聿大将军也因此丢了性命,被一刀斩死在新婚之夜的喜榻上。”
“而那把凶器正是我左手展柜里的斩枭刀,其蕴含的血腥之气能很好起到辟邪镇宅的作用,当然也极具收藏价值,起拍价88万元起。”
台下众人无不唏嘘,看着那把隔离在展柜中也挡不住血煞之气的斩枭刀心生惧意,交头接耳半晌后迟迟不见有人举牌进行竞拍。
“这东西确定能辟邪镇宅?”
“一把什么都没有的破刀卖88w!?”
“杀过人的刀怎么看也不吉利,邪乎得很!”
“反正我是不买,有这点钱还不如买只手表戴着。”
见状,美女拍卖师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看来各位对斩枭刀不是很感兴趣,如果没人举牌竞拍的话我们要换下一件宝贝亮相了。”
阮婳抿了抿唇,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笑话,难不成她的宝贝大砍刀还比不过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美丽废物!?
暂且抛开辟邪镇宅不提,光是把它藏在枕头底下睡觉就超有安全感的好嘛!
上哪找这么好的睡搭子去?
故此,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她都要把它从冷冰冰的展柜中赎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宝贝大砍刀被黑衣人安保撤下去的前一刻,阮婳举起号码牌,“一百万。”
美女拍卖师一愣,随及用眼神示意黑衣安保将展柜放下,“一百万一次,在座各位还有谁出价比这位小姐高的吗?”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一阵骚动过后观众席前排有位中年男人举牌加价道:“一百一十万。”
阮婳看向对方头发稀疏的后脑勺,慢悠悠开口:“一百二十万。”
那位中年男人不甘示弱,“一百三十万。”
话音刚落,只听旁边观众席响起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声音:“我出一百四十万。”
阮婳觉得有些耳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循着声音看去。
当看到染着一头扎眼红发的年轻男人,她弯唇笑了笑,用口型无声说了句“哈喽”。
晁华鑫受宠若惊,对上那双秋波盈盈干净到不染纤尘的杏眸,向来混迹情场的他头一次感到害羞。
虽然他刚才是故意引起小嫂子的关注,但谁顶得住这样清澈温柔的眼神啊!?
怪不得长辈都说季大哥眼光毒辣,他刚开始还嗤之以鼻,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这眼光何止是毒辣,简直比X光还要牛逼好吗!
唐白英察觉到男友的心不在焉,顺着视线看去发现他竟然在盯着别的女人发呆,她立马端出正牌女友的架子,上下挑剔地打量了对方一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晁哥哥,刚才和你打招呼的那位姐姐是谁呀?”
面对女友绵里藏针的询问,晁华鑫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敷衍回答:“一位朋友的老婆。”
说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些画面,压低声音警告道:“对了,把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收起来,别找她麻烦,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唐白英目光闪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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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熟人打完招呼后,阮婳再度加入到激烈的竞拍环节中。
短短几个回合下来,她的宝贝大砍刀已经被加到两百万的高价,比之前翻了两倍不止。
一直和她作对的中年男人此时终于消停下来。
“两百万一次。”
“两百万两次。”
“两百万三次。”
“恭喜这位小姐,竞拍成功!”
阮婳心满意足地将号码牌塞回男人手里,一双杏眸许是因为兴奋显得潋滟无比,“搞定,我是不是很厉害?”
季聿疏捏了捏小妻子柔软的掌心,从善如流:“嗯,夫人最厉害了。”
接下来的拍卖环节阮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托腮望着被帷幕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后台发呆,就连看到台上的钻石大项链也只是敷衍地“哇”了一声。
虽然钻石大项链很闪很漂亮,但和她的宝贝大砍刀相比简直毫无诱惑力。
毕竟对她而言,宝贝大砍刀是极为特别、特别重要的存在,不仅无数次陪她在战场上嘎嘎乱杀,更是她及笄时几位干爹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自然是一群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