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守了你一晚,”洛樱子又打了个哈欠。
陈可均斜睨她一眼,“我起来时电脑滚烫。”
“一点小消遣,”洛樱子回眸看他,双手合十,眨巴眨巴眼。
陈可均笑,“消遣…樱子,以后少熬夜,就算…昨天的情况也不用整晚守着我,哥哥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怎么没料到半夜在客厅生病啊?”洛樱子翻白眼。
“牙尖嘴利,”陈可均抬手,拍拍她的脑袋。
“不准拍,我还要长个子,”洛樱子躲开他的袭击,“我爸一米九,我妈一米七,我将就一下,取个中间值吧。”
陈可均打量她一下,客观评价道,“要带你打激素吗?对身体副作用不小,我不太推荐。”
“瞧不起谁啊,我才十五,十五你懂不懂?”洛樱子瞪他,“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
…
两人逐渐走远,没有人留意到五楼上,一双幽幽的眼睛。
…
陈家大宅有一点洛樱子最满意—人少,陈父工作繁忙,洛樱子来了一周都没见过他,洛柳姿也不经常回来,偌大的别墅正经主子只有陈可均一人。
陈可均坐在客厅没一盏茶的功夫,洛樱子在楼上嚎的楼下听的一清二楚,
“啊啊啊—我的练习册呢?”
卧室里,洛樱子拽着书包,一堆书稀里哗啦落在地板上,
洛樱子扔开书包,蹲下翻了又翻,就是没找到她的练习册。
一定是落在昨天那家面馆了,洛樱子仔细回想,似乎有点印象。
呃…还拿不拿?洛樱子想了想,老徐批作业那一丝不苟的性子,洛樱子实在怕了他絮絮叨叨,这一周为着她垃圾的英语成绩,老徐逮到她就说道一番,一次半小时起步,现在洛樱子见到老徐就跑,她没交作业正好瞌睡给老徐递上枕头,她都能想象老徐请她下茶馆的样子。
“在吗?”—洛樱子
“?”—江容
“我的练习册好像落在昨天那家面馆了,就是那本九三,老徐布置的周末作业。”—洛樱子
“…”江容,“我去找找。”
“不是不是,我不着急,”洛樱子急忙道,说完似乎感觉有些不对,“也不是,我还是要做作业的。”
“面馆离我家不远,只是一天过去了,不一定能找回来,找不到你先写我的吧,老徐不管我。”—江容
“…”她的同桌很贴心,像夏天里火热的小棉袄。“呃…”
老城区,江容下班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下油腻的衣服,他关上手机,拉开门,内屋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去哪?”
“有些事,您先睡吧。”江容轻轻关上门,踏着月色走出去。
面馆还未打烊,老板在灯下佝偻着身子,鼻子打着鼾,江容推门,叮当的风铃惊醒了老板。
“江容…还没吃饭啊?”老板伸了个懒腰,“自己去做吧,不收你钱了。”
江容摇头,“叔,昨天晚上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你还有印象吗?”
老板眼睛微微眯起,“有点…挺瘦一姑娘,你对象?”
“不是,”江容笑,“我同学,她说练习册落下这了。”
“书啊,是有一本来着,喏,这个是不是?”老板弯下腰,在柜台翻了翻,“我还寻思着谁落下的,不知道还来不来拿。”
江容接过来,书面崭新的像刚拆封一样,唯一被使用过的痕迹就是扉页上写着的三个龙飞凤舞的“洛樱子”,老板凑过来看了眼,惊奇道,“江容,你这同学的字和你写的真像。”
“嗯,我…教的,”江容轻轻摩挲扉页的字迹,后两个字压的很轻,老板有点耳背,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您早点休息吧,生意忙也别累着自己。”江容把书夹在腋下,脸上带着点隐约的笑意,匆匆离开。
“这小子,”老板笑骂一句,啧啧称奇,他也算看着江容长大,这小子拖着个疯子妈过活,小小年纪活的跟个老头似的,刚才还算有点朝气的样子。
…
天刚亮,闹铃嗡嗡响,洛樱子一头磕在床上,迷迷瞪瞪睁开眼。
陈可均晨跑回来,上楼洗澡,正好碰见穿戴整齐的洛樱子。
“怎么起这么早?”陈可均疑惑,除了上学,陈可均就没见过洛樱子早上七点起床。
“我要去写作业…”洛樱子打着哈欠,困得说话含含糊糊。
陈可均怀疑她还没醒,“写什么?回去睡吧,吃饭让李姨喊你。”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洛樱子摇摇晃晃下楼。
陈可均蹙眉,“去哪里?”
“江容…好像去他家?”洛樱子又打了个哈欠。
陈可均拧眉,“他家住在哪里?让陈叔送你。”
“似乎在老城区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