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有时候她总觉得觉得某些人的思维做法是如此诡异,难以用常理理解。
元糯不想与她多费口舌,更何况自己是太傅之女,论起身份根本没有什么理由需要迁就她。
“上官姐姐若是不喜欢这匹马,不如让御马监的奴才换一匹。”百里清清开口道,“师傅让我们先自行学习上马,姐姐不必……”
“谁是你姐姐?”上官云婴就像是急了眼的兔子,逮着谁咬谁。
“行了行了,别吵了。”人群中也不只是谁抱怨了一句,“待会师傅过来了,还上不上课了?”
安然率先骑着马离开,元糯也不想再留在此处。众人见这两人走了,也跟着散了。
三皇子策马来到元溪身边,从腰间抽出折扇,刷得一下半遮住脸,侧身对着元溪说道:“从前瞧着你堂妹是个清清冷冷的性子,没想到竟然还有些古道热肠。”
他抖了抖手腕,摇着扇子吹风:“也不知哪天她才能多看我几眼。”说罢朝着元溪挤眉弄眼。
元溪不理他,直接策马离开。
“哎!”三皇子见跟不上他,笑着挥手喊到,“都靠你了啊!”
上午上了三门课,下学的时候正值中午,天上的太阳被挡在厚厚的云层后,下蒙蒙细雨。
雨中的高瓦红墙别有一番滋味,元糯走的不疾不徐,等出了宫门走到惜儿打好的伞下,她乌丝早已被雨水浸湿。
“小姐,您可真是的!”惜儿将她扶上马车,不停地抱怨,“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您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
元糯接过她递来的一方干帕子,轻轻拭去发丝上的水汽,头上簪着的一朵珠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惜儿拢好车帘,嘱咐车夫启程,转头就好奇地问元糯:“感觉怎么样啊?”
元糯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
“就是,入学感觉如何啊?”惜儿兴奋地比划,“都说翰林院的夫子教的都是些深奥的学识,能入两相阁学习的公子小姐谈吐都比别人格外出众些。”
元糯听了好笑:“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胡话?”
“小姐!”惜儿接过帕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别人家的小姐个个儿都想当伴读入宫学习,无论学不学的好,出来都算是镀了一层金呢,将来相看人家也方便许多。”
元糯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我瞧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张口闭口的都是嫁人?”
“小姐!”惜儿被逗得满脸羞红,她攥着手里的帕子使劲搅了搅,“奴婢可都是为您着想!您总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不满的嘀嘀咕咕,“您就继续埋经书里吧,今日老爷将您房里的法华经楞严经如来藏全给没收了。”
“……”
马车行驶的摇摇晃晃,元糯又忍不住有些困倦。她叹了口气,对着惜儿嘱咐道:“我上次誊抄的复本呢?今晚你给拿出来吧。”
“小姐……”惜儿还想再劝,却见她闭上双眼,照着早上的姿势靠着车厢壁睡了。
罢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惜儿轻手轻脚地从格子里取出一条薄毯,盖在了元糯身上。
丑时,簪芳院。
元糯麻木地站在原处,昏暗的光线只笼盖了一小块角落。
不远处的阴影里,一团团黑影不断嘶吼着,它们踩着诡异的步伐向她靠近,就像是一团团黑色的浓雾逐渐聚拢。
摩擦着地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带着咯嗒咯嗒的诡异声响。昏暗的光线终于落到它们身上,元糯眼睁睁的瞧着这群似人非人的怪物。她想逃,可是脚下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开步伐。
“嘶嘶……吼……”黑暗中密密麻麻地涌出这种怪物,浓郁的腥臭味令人作呕。这时元糯直觉地回头,果然在身后走出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男子。
他伸手一指,元糯才陡然发现她的身后就是一扇金属大门,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怪物逐步逼近,令人作呕的气味熏得人头晕眼花,元糯转身试图往大门跑去,此刻大门的把手上竟然慢慢覆盖上了一层水汽。
谁,谁来救她?
门上的水汽弥漫成水雾,瞬间将元糯覆盖其中。它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身后的怪物见此却步,在元糯的身后形成一道拉锯的屏障。
“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元糯听见自己问道,“这门的钥匙在哪里?”
白衣男子突然转过头来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他的脸像那群怪物一般逐渐腐化。
“不……别过来。”
白衣男子伸出手将她从水雾中拽了出来,狠狠推向暗潮涌动的黑色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