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叫一个惨烈啊！”它啧啧啧地摇头。
元溪听到此处猛地抬起头来，他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一段内容。
“你什么意思？！”
系统君不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它笑嘻嘻地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元糯她疯疯癫癫的要下山给你找大夫呢，和我说话的时候，嗓子都哭哑了。”
然而元溪却怎么都想不起相关的事情，反而像是空荡荡的记忆区间被人丢进了一颗石子，却没有牵扯起任何涟漪。
“你在说什么？！”元溪什么都不明白，但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大声质问，只想要快些得知事情的真相，寻求一个解脱。
系统君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还有上一次她做了一个替身想要瞒天过海，结果被人从中作梗，你亲眼看着她被丢进炼丹炉，当场自杀……。”
说道此处，系统君终于正眼看着早已浑身颤抖的元溪。
“但是真正的她是死在镇国公府的地下密室，她……”
“够了！”
元溪怒吼出声，打断了它的话。
他目次欲裂，双手抱头，但是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
系统君知道他在做无用功。
“都是上几世的事情了，你怎么可能想的起来。”它撩了撩自己的紫色长发，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指尖绕转。
它生来就是系统，人身都是假象，自然这一头头发也都是假的。
都说青丝发，愁断肠。按照修仙界的说法，他们这两兄妹命里牵扯的太狠。
“就算记起来了又如何，接下来每一世你都会忘记，每一世元糯都要从头再来。”
“每一世……”元溪呐呐地重复。
系统君才不管他，它又嘻嘻哈哈起来。
“不过这又如何呢？合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啊。对于你们而言，只要能完成任务，最后就能重新在一起了啊。”
重新在一起了啊……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元溪第一次露出了卑微到恳求的神情，同时他又死死盯住系统君的脸，想要分辨他接下来每一句话的真假。
“什么合约？”
“商业机密。”
“那么，我和她，最后，能在一起。”他一字一顿地确认，“只要能完成任务？”
“是啊。”
“我，需要做什么，在下一世？”
“你啊……”
乌云散去，天上的月亮慢慢地重照清辉，树丛间的夏蝉得到了自然的关照，在这片死亡之境上快活地鸣叫了起来。
系统空间。
系统君前脚踏进自己的空间，后脚就发现了不对劲。
整片空间里弥漫着哀愁的怨气，四面墙壁都长出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蘑菇。
“咦……”越是漂亮的菌菇越是有毒，而且它好像还在墙角里见到了see you tomorrow……
这种食材最变态了好嘛？为什么会长在自己家里？！
它不要不要！
当扫视过整片空间，它终于发现了灾难的来源。
“元，元糯啊……”变回原身的系统君盒盖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开合，仿佛是在咽口水。
“冷静！冷静……”
它摘掉蘑菇王身上的蘑菇，黑线手微微颤抖。
“说起来这一世你们兄妹俩相处的时间是不太长哈……”它干巴巴的扯着话题，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又立马改口。
“这不是还有下一世嘛！你看任务才完成20个百分点，未来的路还很长嘛！”
“……”
啵的一声，元糯身上又长出了一朵蘑菇。
系统君只好再把它掰掉。
“啵啵啵。”
“……”
系统君飞快地摘掉她身上新长的菇，抱住她的小腿就开始鬼哭狼嚎。
“人家特意下一世选了现代时空，保管没有什么破传染病！”
“……”
“你这狠心的人儿哟！”它只好继续哭诉，“咱们白纸黑字的合约你就要放弃了吗？想想你哥哥，再想想我的养魂灯，我……”
“我痛。”
什，什么？
元糯轻飘飘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痛。”
……难怪她一动不动。
是后遗症发作了吧。
系统君也不知道这种痛是怎么样的痛，不过既然是病在魂上，应该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它仔细观察她的魂体，实在是瞧不出什么端倪。
灵魂这种东西最玄了，世上从来没什么宝物药材是能织补这种本源的。
只除了，养魂灯……
当初它就知道元糯用养魂灯养魂的后果，就按照正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