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工作人员说的“金”,专指一两重的“小黄鱼”金条。如果去最贵的M国,她至少要准备50根这样的金条,或者5根大黄鱼。
这可都是金子啊!家里没点积蓄的人家根本负担不起这个费用。
直到出了元糯走出船务司的大铁门时脚还有些飘,人还有些恍恍惚惚。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和系统君商量。
“我都没想到这船票能这么贵!”元糯有些担心,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积蓄能不能凑够出国的钱。
“这还算好的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系统君安慰她,“我个人觉得G国比较好,因为在船务司大厅里我看到了这个国家的移民政策。”
它这么一说元糯才回想起来,当时大厅墙面上贴着许多外文资料,她当时没看懂,就没太在意。
“只要交够了钱就能买下户口,这种好事可不多见。”
系统君觉得八成是这个G国缺少人口,不然也不会将移民的政策的口子撕这么大。
“那大概要交多少钱?”元糯问了个重点。
好像当时纸上写的是20金吧……这么一算的话其实也不便宜。于是系统君有些尴尬的开口道:“总得算起来一人也得出60金左右。”
“……”元糯也不是非去国外不可,只是上西这边的走大路是一定会被她老爹发现的,城门口全是县太爷的人,只有走水路才能悄无声息。
“不是还有个H市吗?刚才也没问去那边的船票要多少钱。”元糯心想既然同是明朝领土,应该就不需要付那么麻烦。
系统君点点头,这就是它想说的。反正也是为了搬家过新生活,挑个性价比高的才是硬道理。
等到他们又重新买了吃食回到府上的时候,婢女小喜已经急得快发疯了。
“我的小姐啊!”她简直要给元糯跪下,“您出门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从早上您就不在房里了。”
怎么了这是?元糯觉得小喜显得很焦虑,反而不太像是为了自己出门的事。
“今日宗族里的族长并一些老爷的好友也来了,老爷和夫人请您晚上去大堂吃饭呢。”小喜表情很是微妙,仿佛她的小姐是一只即将送入虎口的羊。
元糯被她逗笑:“你慌什么?我爹在呢,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虽然这话她自己也不太信。
小喜心想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但是作为下人这话不能明着讲出来。于是她另外挑了个重点。
“这位新夫人可不简单,那日小姐敬茶的茶水就有问题……”不是她总以恶意揣度别人,实在是新夫人手段通天,刚进门那天就能把手伸进大厨房,不得不让人提起防备。
“那日的茶水你换过?”元糯有些惊讶,毕竟小喜那日一直在她身旁。
想不到这位新夫人这么想搞事。不过这么做对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她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些不能言说的秘密,但这种时候先下手为强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房里的钟已经指到5点。
“晚饭在什么时候?”
“听人传信,为了照顾新夫人的习惯,晚饭定在了晚上6点。”
这么说的话现在还有至少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你签的是什么契?活契还是死契?”
小喜明显被这个有些跳跃的话题给问住了,她刚想表达疑惑,抬头就看见元糯一张严肃的脸。
于是她还是认真回答道:“回小姐,我娘是先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签的是死契。”
这么说小喜也是死契了?
“那你的契纸在哪里?我爹手里吗?”
小喜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先夫人的用心良苦了。“按理说谁掌中馈谁就拿捏府中奴才的契纸,但是夫人将奴婢卖身契的另外单放在她的嫁妆里。等小姐成年了就交给小姐。”
那么重点来了:“我娘的嫁妆在谁手里?”
“锁着嫁妆的仓库钥匙在您外家老祖宗手里。但是仓库却是在府上,就在夫人原先的正屋后。”
小喜想到夫人刚去没多久老爷就新娶了,连带着夫人的正屋也被重新粉刷,连白綢都没挂几天。
她是夫人娘家的家生子,随着夫人一起跟到上西。自己的主子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她的心里总是免不了的犯酸。
这就好办了。元糯赶紧开口:“你去找出我娘的嫁妆单子,顺便额外再多添些府上很早就买了的,值钱的物什。”
小喜一时想不明白元糯这是要做什么。从前的嫁妆单子上面新写的字,是个人都能发现不对。
元糯自然是神秘地笑笑,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其实系统君有些发现了,在前往大堂的路上它悄声对元糯说:“没想到啊!”
“你竟然天生点亮了宅斗技巧。”想起她曾经是怎么套路自己的,系统君觉得今天张老爷很可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