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吗?是以结婚为目的恋爱。”
由于身高差的缘故,云翎的眸子正好落在秦舟安脖颈隆起的喉结上,说话时便会上下移动,她被动地感受着秦舟安扶在腰际的手传来的阵阵温热,极度靠近的身体共享着心跳。
空气太冷,吐息化成了雾气,炽热之间是好闻的柑橘雪松香。
云翎背靠着墙壁,听着不远处过于刺耳的炮声,两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服,护在前面的他是她专属的屋檐。
“我愿意的。”
她应声道,没有丝毫初恋女孩的扭捏。
声音似乎隐入了炮竹声海,身前的男人好像没有听到,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云翎皱了皱眉,想要趁着炮声暂停的空挡再说一遍,只是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看见了一个拿着烟花棒的小孩从秦舟安身后跑过。
她有些不好意思,怕这样的姿势被人看到,下意识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开。
然而身子刚刚挪动了两下,两只纤细的手腕忽然被人抓起举到头顶,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按到了墙上。
秦舟安的身体就像一把巨大的锁,将她牢牢锁在身下。
白嫩的耳廓被他微喘的鼻息扫过,瞬间变得通红喷热,耳畔轰鸣,嗡嗡作响。
薄唇悄然落下,从克制礼貌的轻吻再到占有欲极强的地长驱直入,炽热碰撞之余,冬天僵硬的身体好像化作了春日的溪流,柔软的一塌糊涂。
即便是后背抵着墙壁,云翎依然抵不住时而轻时而重的攻击,身子一软坐了下去。但她并没有坠到地上,而是稳稳地跨坐到一条结实有力的腿上。
秦舟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一条腿,像是早就给她准备好了支点,不肯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直到云翎有些喘不上来气,头脑懵懵地睁开眼睛,他才给了她露出水面呼吸的机会。
云翎面色绯红,像只树袋熊一下挂在他身上动弹不得,身上满是他熟悉的气味。
气味标记,是一种最原始的归属感和独占欲。
“我听到了。”
秦舟安低头靠近道,长臂环过云翎的肩膀,看着她通红亮晶晶的唇角。
“女朋友。”
——
两人从外面回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摆满了桌子,春晚歌舞节目演完了好几个,正演着今年第一个小品节目。
云翎有些飘飘然地坐到椅子上吃饭,秦舟安坐在她旁边,正在被云文松极其热情地款待着。
“舟安大老远的专门跑一趟不容易,别拘谨,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跟叔叔阿姨说。”
说着说着,云文松又给秦舟安满上了一杯陈年老酿白酒。
“空着肚子呢,别老让孩子喝酒。”柳芳如拍了拍云文松的手,往秦舟安已经成小山的碗里头又添上了一个鸡腿。
“谢谢叔叔阿姨。”
秦舟安已经脱掉了短款羽绒服外套,里面穿着的是一身针织毛衫,他起身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是我礼数不周,过年来也没给您们带点礼物。”
云文松紧忙放下小酒杯道:“哎哎哎,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就见外了。”
云文松算是打心眼儿里看上了秦舟安,学历、长相、工作、人品都是一顶一的好,还一来就帮他家解决了多少年来的债务问题,哪里还敢收什么礼物。
虽说除了网上有的那些,家庭状况不太清楚,但还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柳芳如倒是不像云文松这么恭维,仅仅是以主人和长辈的身份照顾着,礼数做到位了,可话并不多。
看见秦舟安端起第三杯白酒一饮而尽,云翎有些担心地在桌子底下偷偷拽了拽他的胳膊。
她知道秦舟安的酒量是顶好的,但也见过他柜子里堆满了过期的和没过期的胃药,更何况昨晚的杀青宴他也少不了应酬。
突然手心被人反向抓住,像是把玩一样捏了捏。
云文松啄了一口酒,指着电视里唱歌的人道:“这人歌唱的好听,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听,当年还差点去了他的演唱会呢!”
秦舟安吃掉了柳芳如夹到他碗里的鸡腿和鱼头,顺着抬头看了眼电视上唱歌的人,对云文松道:“叔叔喜欢的话,有时间我带叔叔阿姨一起去看他的演唱会。”
“真的?不是说门票又贵又难买吗?”
“我们公司正好和他有合作,提前拿几张票不是问题。”
……
在桌子下面,秦舟安的长腿微微挪动,似是无意间轻蹭到她大腿的外侧。
云翎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秦舟安,却见他神色与平常无异,甚至还能应付云文松不断抛来的话题,话说得滴水不漏。
不知不觉耳廓甚至连着脸颊都变得一片绯红。
柳芳如看到女儿的样子还以为是刚刚在外面冻的,便问道:“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