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这么好的成色,看过一眼就是赚到了。”
汪灿瞥了我一眼:“你喜欢这个?”
……这是什么见鬼的霸道总裁语气,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刷卡埋单了。
我晃晃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屏蔽掉,诚恳道:“说实话,不喜欢。”
我这人可能天生就和玉器没缘分,光是镯子都不知道碎了多少个,粗略估计五六位数打了水漂,难为霍老太太没把我扫地出门……
我想起这一出,生怕我这和玉犯冲的体质把汪灿给连累了,火速把手从玉阶上拿开,撑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走吧,咱们去终点等着,看见他们落地了,再告诉他们错过了一大片暴露的玉脉!”
虽然还没付诸实践,但光是脑补汪十方的表情就很有趣,我忍不住想笑,然后又一次蹭到了被我咬破的舌尖,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表情直奔着狰狞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大概是看我笑得太过猖狂,汪灿主动来拎我的背包,我心说这怎么好意思,默默拉着包带往回扯,一来二去谁都没得逞,反倒有些拉扯不清的意味了。
“哥,咱能不在几十米高的地方做这种危险动作吗,”我也不敢突然撤力,只能这么僵持着,“他俩的装备还自己背着呢,我要是连运算部门都不如,多给你丢脸……”
汪灿对此表示宽容:“体力极限不同,可以理解。”
我:……
你理解个鬼!
一人一份装备,结果因为组长偏心偏得明目张胆,就我一个人搞特殊,我作为当事人会被他俩戳脊梁骨的好吗!
我轻轻磨牙:“你就非得多拿点什么是吧?”
汪灿一挑眉,大有默认的意思。
“那装备我自己背,你就拿着……”我想让他知难而退,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吧!”
汪灿猛地睁大眼,好像被我的大胆发言惊到了,但确实是逐渐卸了力道,我得意洋洋地把背包甩到肩上,将手一挥,手臂平伸直指前方:“走着!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
我扭头看看汪灿,又看看他抓住我手腕的那只手,突然觉得当前的情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嘴瓢如影随形:“嗨,朋友?”
“拿到了。”汪灿的语气认真得像是他在教官面前答的每一个“是”或者“收到”。
我:?
……我就开个玩笑,这怎么还带当真的!
被人拽着下楼梯确实省力,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好像和汪灿更默契了,全程不怎么需要交流,步调就能保持一致,一鼓作气下到底。
站在墓室门前,我抬头扫了一眼墙边的青焰,发现另一条路上的两个人还有接近一半的路程。
……蜗牛摘到葡萄可能都比他们落地的速度快。
我宛如跑了个带跨栏的八百米一样酸爽,估计要犯低血糖,赶紧啃了两口干粮,怕浪费还事先掰给汪灿一半。
虽然他一小口一小口咬得特别矜持,但是速度很快,像只嗉囊塞满食物的幸福松鼠,我塞了一大口反而嚼得腮帮子疼,还没咽下去就看见汪十方他们在打灯语。
动作很急,足以见得发信号的人心情激动。
我和汪灿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现在如果开口说话,我大概率会把干粮渣喷他一脸,只能打手势示意他稍等,仰脖灌了几口水才把食物咽下去:“我上去,你在这里接应。”
他想反驳,但我的理由更充分:“我几乎没有远程作战能力,如果我留下,上面出了什么事我帮不上忙。汪灿,我相信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也毫不畏惧地回望他,无比确信他不会再提出反对意见。
果然,汪灿垂下眼,将犀角蜡烛塞进我手里,用我们路上敲定的暗号致意:一切小心。
于是我也回道:一会儿见。
……有些话口头上说出来会比较难为情,但是用暗号交流就自然得多,经过实战之后,我愈发觉得设置这个暗号很有必要!
我匆匆跑到离汪十方他们最近的台阶上,隔着七八米的距离问:“你们发现什么了?”
“这里有个蛋,”汪沛金全靠安全绳吊着,转过身来伸手比划了一个椭圆,“鸟蛋!”
我:?
由于光线不足看不清口型,从被空间扭曲的声调中,我只能勉强听出他发了什么韵母,心说怎么会有导弹,是用过的还是新的,这玩意儿穿越了吧?
还是汪十方脑子转得快,做了个扑腾翅膀的动作,我这才意识到,他们说的是鸟蛋。
然后汪十方再接再厉,双手一拢比划大小,又做了个收起翅膀的动作,最后呈魂魄出窍的呜呼状,于是我又懂了,判断依据是周围有幼鸟的尸体。
既然有蛋,那么成鸟应该就在附近……
土腥味愈发浓烈,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