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五年了,算了吧。”
放过彼此。
两人继续僵持。
纪夏和五年前一样顽固。
时笺却失去了抗争的勇气。
时间一点一点,从纪夏紧握的手中流走。
“乌拉乌拉。”
警笛声。
“啪嗒啪嗒。”
脚步声。
与学校一河之隔的乡村派出所的两个年轻警察冲上楼,敬礼,出示证件。
时笺班上的仁真从教室冲了出来!指着纪夏大声说:“阿sir!就是他!就是他说要绑架我们老师!将我们老师卖进穷山沟!关起来!”
班上两个女生大哭。
男生义愤填膺。
气氛够了。
王校闻声而来,叼着烟对两个年轻警员说前几天才看见新闻上说有犯罪分子威逼利诱年轻女孩,时笺老师一定是被威胁了。
时笺:“我没有。”
王哥拍拍她肩膀:“不,你有。哥是过来人,别骗哥。”
时笺的解释没人听。
纪夏本就不是喜欢解释的人。
警笛声乌拉乌拉。
警车拉走了纪夏。
他们本应该顺便带走时笺,可王校说孩子们的学习很重要,时老师上完课、开完例会就会来做笔录。
门卫格桑大叔将纪夏的行李收捡妥当,对校长王哥赌咒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放陌生人进学校。
唯有时笺,瞪着地上的旧画板看了许久,小心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
上完课她就去见纪夏,让他走。
等等——
仁真是怎么报警的?
时笺气冲冲推开门:“仁真!你竟然敢带手机!说了多少次了,在学校不许带手机!”
仁真一蹦三丈高,委屈得像只被抢走玩具的小奶狗:“可是语文老师!政治老师说遇见坏人要报警!在帮你抓坏人啊!”
“我是时老师!你们政治老师姓马!交出来!”
嘉央笑眯眯看着仁真,阴阳怪气:“谁让你报警抓老师男朋友?”
时笺抓过手机,对懂得太多的嘉央一字一顿解释:“是前男友!”
嘉央撇嘴:“白马是马。前男友也是男友。”
时笺无语。说好的藏族孩子汉语不好呢?孩子,你的人设崩了。
“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