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㈤(1 / 2)

次日,宇文信主持修整黄河大提。

这大概是要在灾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打理得差不多便可回京复命。

嘱托各位世家自掏腰包购买的材料也准备就绪,宇文信也不检验,主打一个信任。

如今把修整河堤的事放到明面上交给各位世家,若有纰漏造成事故,高低判个满门抄斩,再草包的人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横生枝节。

重修堤坝是个耗时耗力的大工程,宇文信打算再待五天便将此事交由当地官府。

之前的高氏作为郑氏的拥趸,为了衬托郑氏才在当地兴风作浪,引起明面上的民愤,实际未必是罪魁祸首,充其量算个首当其冲的活靶子。

而背地里坏事干尽的郑荀二位世家却没有被推到百姓面前,只有当权者才有能力削弱其势力。

从各个角度来讲,当地世家和官府比较没有理由也比较没有必要伤害百姓,深厚的底蕴和利益牵扯自然会使其受百姓爱戴。

只可惜有些人不太聪明又或是过于聪明,不懂这个道理。

被郑氏主导的官府由于郑氏一损俱损,该是荀氏趁虚而入的时候。

但宇文信不会放任一家独大,三权分立才是最好的结果,既然官府必须沦为被世家操纵的傀偶,那么她只好让三股势力平衡其局面了。

目前的计划还剩削弱荀氏和扶植新世家。

宇文信人在距城郊八十里路的黄河边,却早就筹备好一场好戏。

今天由于忙碌未能送去情报,今晚就不一定了,所以今天白天是留给荀府铤而走险的最后时间。

郓州城,宇文信的书房内。

两个丫鬟打扮的侍女神色如常地打扫书房。

今天几乎所有侍卫都跟去了黄河边,客栈内守卫空虚。

两位侍女的动作不能说不自然,趁掸灰尘时察看宇文信书架上放的东西。

那封陈列着荀府罪状的文书放得并不隐蔽,只夹在两本厚书中间。

一位侍女甚至没有朝四下张望确定是否有人,她神色若常地把文书放进贴身衣物的夹层里,没有露出任何纰漏和异样。

只可惜,这种以身试险的行为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蓝芷带人从门外进来,门外被青羽卫包围,两位侍女想要跳窗逃跑已是不可能。

形势紧急,一位侍女当机立断,想要自裁。

执行这种任务的多半是死士,口腔中常藏有毒药,任务败露便是一死。

当一位侍女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抽搐不止时,另一位侍女被蓝芷制住。

很明显,世家贵族们对宇文信的认知还是不够。

她的住处不会有这样的丫鬟小厮,只有侍卫。

当天中午,那位自杀侍女的尸体被抛在荀府门口,手中攥着一张白纸。

根本没有什么密报,当然也不会有为了密报铤而走险的荀太公。

一个假意制造破绽,另一个很识趣地钻进去。

这就是这场闹剧的“真相”,也是荀太公卖给宇文信求和的人情。

而代价仅仅是两个死士的命。

只是荀太公和他夫人都没想到,宇文信是真的想从荀太公这里咬下一块肉来。

如果荀太公再谨慎些,就该把那张白纸往水里泡一泡。

那么他会看到,这张白纸上俨然印着荀府的地图,还在荀太公卧房处打了个记号,同时自己府上账本的其中一本也不翼而飞。

下午,荀太公——他二儿子被破门而入的官差押到了衙门去。

□□陈婷那笔账该清算了。

写状纸的人是碧涣,传上去的人是宇文信,坐在堂上的还是那位身经百战的郑刺史。

升堂时,荀二少爷还一头雾水,被押着跪在堂下,看着那张状纸的署名,问:“裴涣之?殿下明鉴,草民并不认识这个叫裴涣之的人啊!”

裴涣之,是碧涣的本名,随了碧春的裴姓。

“那你可认识一位叫做陈婷的女子?”郑刺史轻咳一声,全身上下都写着紧张二字。

荀骁模模糊糊记得有这么个人,更清晰地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不安的感觉席卷全身,他赶忙矢口否认。

这种事只要他死不承认,仅凭她的一面之词不可能给他造成伤害,不可能……

郑刺史厉声喝道:“你□□良家少女致其怀孕,铁证如山,还敢狡辩!”同时迅速地瞥了一眼在一边喝茶的宇文信。

宇文信搁下茶盅,发出碰撞的轻响,饶有兴味地看荀骁狡辩。

“请大人明鉴啊,她和我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即使知道是荀骁的求生之言,坐在一旁的陈婷脸色也不禁发白,一种近乎屈辱的神色在她脸上出现。

她咬咬牙,争辩:“你胡说!那天夜里,你明明……”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底气渐渐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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