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痕一行五人刚出杭州,就被“青城”掌门松涛道人索要“烟雨图”,约好三日后给他答复。五人回到“祥云客栈”,上官无痕与雨烟在房里商量此事。
他长叹一声。“自从和子规相交以来,我就觉得他隐瞒了一些事。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地要看‘烟雨图’?而且,昨天他看到‘烟雨图’时的表情,也很怪异。”
“他是你结义兄弟,我们应该相信他。就算他对我们有所隐瞒,也一定有隐衷。”雨烟向来替他人着想,担心会因此事影响他们兄弟感情。
“雨烟,你真是善解人意。”上官无痕凝视着她,问道:“若这‘烟雨图’真是‘青城派’之物,你会还给他们吗?”
雨烟幽幽望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这幅清丽的水墨画,轻声道:“我舍不得。”
上官无痕也知她对这件定情信物的珍视,想到自己与她相识三年,她为自己付出良多,而自己却只买了此画赠给她,不禁心中歉然,轻叹一声。
而另一间房里,凌子规兄妹也正为这事商量。凌若夕焦急地道:“哥!那个什么松涛道人怎么会来夺‘烟雨图’呢?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凌子规摇着折扇,微锁眉头,沉吟道:“这个秘密,只有爹和师伯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还让我们叫他‘师叔’?”
凌若夕哼了一声,啐道:“师祖早就和他们‘青城派’脱离关系了。他想得美!”又想起了什么,急道:“哥!既然他找了来,这事可能瞒不了了。上官大哥对我们这么好,我也不想再这么骗他!”
凌子规脸色微微一黯,叹道:“大哥这么相信我,我却……唉!也许,现在真是说出来的时候了。”
于是,他俩便去敲开了雨烟的房门。凌子规回头见雲剑飞在外面伸头窥探,便唤道:“剑飞!你也来吧!”
雲剑飞见他们似乎要道出一个天大的秘密,很是好奇,见他主动邀自己加入,顿时眉开眼笑,跟了进来。
凌若夕本欲出言讥讽,但强行忍住,只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
凌子规对着上官无痕二人,满是歉意,道:“大哥!是我欺骗了你!其实,我早就知道‘烟雨图’的秘密!”
上官无痕微微一笑,道:“子规,我知道你会来告诉我们的。坐吧!”
凌子规依言坐下,讲道:“大哥,其实,按辈分算来,那个松涛道人的确是我和夕儿的师叔。”
“什么?”雲剑飞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他怎么会是你们的师叔呢?你们的武功,不是伯父教的吗?难道,他是伯父的师弟?”
若是平时,他这样插口,凌若夕定会嗔怪他一番,此时却垂下了头。
“这事,要从七年前说起。”凌子规幽幽一叹。
原来,七年前的“青城派”还是松涛道人的师祖广玄子执掌,他门下有两名得意弟子,其一是松涛道人之师通阳真人,另一名道号觅阳。当时,广玄子派他二人到杭州办事,觅阳道人无意中在“嫣红阁”邂逅当时的花魁顾仙儿,一见钟情,便弃道还俗,还俗家姓氏,改名霍觅阳,还到一家富贾处盗了大量珠宝,为她赎身,并买下了“嫣红阁”。他自小桀骜不驯,我行我素,离开严师管教,居然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通阳真人苦劝不听,只得独自一人回川。
雲剑飞全没料到此人如此任性,问道:“那通阳真人回去之后,是怎么禀报的呢?我想,那广玄子知道之后,定会派人将这个背叛师门的弟子捉回去!”他从小就在江湖飘荡,多少也知门派规矩,这“背叛师门”是最大的罪过。
“没有。”凌子规淡淡一笑。“通阳真人和他自小交好,回去后只向师尊禀告,他客死他方。”
“啊?”雲剑飞一楞,吐了吐舌头。
霍觅阳与顾仙儿成亲之后,发誓不再用所学武功,将“嫣红阁”打理得更加红火。也是他生有奇遇,几月后,他无意中救了一个垂死之人。谁知,那人竟是一武学高手,乃江湖上从未听过的“琅環派”唯一弟子,临死前收他为徒,同时将“琅環派”练功圣地“琅環洞天”的地图交给了他。霍觅阳便去了那里学得了一身精妙武功。
上官无痕微微诧异。如果这霍觅阳真是一大高手,那他闯荡江湖这几年,怎么从未听过?一个青楼老板,竟然身有奇功,也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雲剑飞也为之咋舌,不解地问道:“凌大哥,这些到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凌子规淡然笑道:“机缘巧合,家父和他的一个知交与这位霍前辈相遇,蒙他收为弟子,归入‘琅環派’,得传了一套‘琅環刀法’。”
这事,凌子规在前晚已告诉了妹妹。凌若夕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哥!师祖的年纪应该和爹差不多吧?”
“不错。”凌子规微微一笑。“师祖他向来狂傲妄为,睥睨礼教,和爹性格相投。他们名为师徒,实则朋友。太师祖曾经告诉过师祖,‘琅環派’门规要求师父死时才能将地图告知徒弟,徒弟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