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喝掉了一罐冰镇花酿，嗓子有些哑的说道：“不是，辣油呛嗓子了。”
十六吃的心满意足，二人回去后，刚进小院，就看见了李清宵就在院子里坐着。
面带谴责的说道：“你俩跑的也太快了吧。“
她有些意外：“师尊，你不是住南风馆吗？”
“别瞎说啊，造谣是不对的。”李清宵说完突然站起，在二日身边走了两圈，“你们俩吃烤串去了，也不知道给师傅带点。”
十六眼神变得游移不定，避开了视线，郁生挡在了她的前面，对着师傅说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李清宵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琉璃瓶子，递给二人，接着解释道：“这是素家大公子身上作祟的东西，前世枉死执念太深，真是害人害己啊。”
见二人拿着瓶子发愣，十六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坐了回去：“打开看看啊，这应该就是那个怀卿意识残魂。”
十六看着手中的小瓶子，
转世都未曾消亡的执念，那个素月一直想着怨着的怀卿。
如今，这么小的瓶子就装下了吗？
打开塞子，一个狐狸虚影漂浮出现，幻化成了人形，依旧是四前的样子，一身红衣，破旧不堪，脸上身上皆是血迹，只一双狐狸眼，一如生前。
残魂余念，虚弱至极，看着十六问道。
“素月何在？”他感知到了素月的气息。
十六看着眼前的怀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撇过脸，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了一旁说道：“她被人祭阵了，如今存于幻境之中，不得往生。”
怀卿有些愣住，“难怪，我于忘川旁等了她百年，我本以为她还活着的，可是素家的人回来说，月灵一族早就被灭族了。”
郁生讽刺道：“真巧，素月也想知道你去哪了。”
怀卿的身影在寒风之中，更显狼狈不堪，风吹的魂体愈发飘渺：“我是被追杀至东海时，是素月救下了我，半年后，我本以为那人只是为了妖丹而来，可我发现他似乎有意将我引向东海。我于东海之上，正要向着码头赶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是鬼冉，他是我族内三尾灵狐，那日打起来，我却不敌他，被他一剑穿心。”
“鬼冉？”
李清宵惊呼出声，几人看向她，“没事没事，继续说。”
“这其中不对之处，我当时来不及细想，当年我与素月约定，至死不敢遗忘，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我们相约若是身死，忘川河畔待君而至。”
屋内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你不过自诩深情罢了，放什么屁呢？”
几人呆呆的看向她，姜道隐却很是激动：“昔年你闯进月灵族地，又何尝没有让月灵族为你挡灾的心思，如今又装什么情深，你若是真的爱她，就不会让她羽翼未丰之时，只身一人与你离开族地。”
怀卿听着，并未反驳，轻声说道：“我当年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
“只是什么？素月不知——!难道你不知月灵一族为何常年避世吗——！！！”
姜道隐声嘶力竭，怒火攻心，又吹了冷风，咳嗽个不行。
之时她年少游历之时，误入过素月族地，月灵一族，这么多年了，她也未曾回去看过。
十六看的胆战心惊，想上去扶她，只是姜道隐摆了摆手，“待我说完这句，就回去。”
“即是权衡利弊，又何苦故作深情，你如今残存魂魄，究竟有几分是枉死的执念，又有几分对素月的情，你自己清楚。”
姜道隐说着说着，又咳嗽了起来，竟是一口血直接吐出。
“阿隐！！！”
李清宵上前直接抱起了她，就跑进了屋内，小小的身影，抱起姜道隐，却并无人觉得好笑。屋内的炉子烧的旺，姜道隐进屋后又如往常靠在了炕上，拿出帕子擦干净了嘴角的血
“师姑，你不必为我忧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只是我与月灵族的人相识，难免多言了几句。”
李清宵气的不行，姜道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自是知晓她今日所为，不止是因为素月，也是因为她自己。
“你知道个屁，我与你师傅把你从乱葬岗，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来，是为了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
听着眼前人的指责，姜道隐眼中的雾气却是散了几分，笑着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又开始咳嗽起来，血却止不住的从嘴里涌出。
李清宵满眼心疼的说道：“可别说话了。”
手上运转灵力，却心中一顿，毫无痕迹的向怀中的储物袋掏去，
“你师傅虽用雪莲精气为你调理身体多年，还是得用些别的药材，我与鹤溪说了你的情况，他给配的药，说是对如今有好处。”
忽然听到旧人的名字，姜道隐有些疑惑：“鹤溪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