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吃饱了。”
安怀海失笑:“以后再来就是了。”
说完,起身去结账。
安忆年收拾了一下东西,忽然听见不远处酒鬼们那桌传来重物摔落的声音,还有塑料椅倒下碰撞的声响,接着就是他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着“怎么了”。
她一时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身旁原本沉睡的宋念山女士仿佛装了雷达,精准地清醒过来,转眼间已经不在原地了。
安怀海循声回来,一眼就看见倒在原地的男子,宋念山正蹲在一旁检查他的状况,同行的其他人都一脸不明状况地围了一圈,脸上惶恐又茫然。
“我是医生。”宋念山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又问,“这位平时有高血压或心脏病之类的疾病吗?”
“不…不知道啊,平时也没听他说起过。”一个身材细得像竹竿的同伴大着舌头说。
其他人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安怀海:“什么症状?”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有点像过量饮酒引发的心肌供血不足。”宋念山掀起他的眼皮,用手电照了一下,“怀疑可能有冠心病,总之先叫救护车。”
“哦哦对,叫救护车。”一旁的同伴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去找手机。
“我已经打过120了。”一个年轻的女声从旁插进来。
同伴看过去,女生正好放下手机,对众人说:“那边说很快就到。”
“忆年,做得好。”安怀海夸了她一句,已经熟练地开始做紧急处理。
男子的同伴愣愣地站在一旁,酒都被吓醒了一半:“这…这两位都是医生吗?”
安忆年:“嗯,他们都是椿城人民医院的,不用担心。”
几个同伴都肃然起敬:“厉害厉害,小姑娘也很厉害,反应这么快。”
安忆年:“……过奖,见多了。”
将人送上救护车之后,留下的几个同伴谢过了宋念山三人,同时宋念山也将他们教育了一顿,现实又残酷地给科普了一番过量饮酒的危害,吓得他们连连点头。
人走后,安忆年抬头问她爸:“他们会改吗?”
安怀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念山就毫不留情地说:“不会,这种人我在医院见得多了。”
安怀海:“……以后确实说不好,但短期内应该还是会注意一阵。”
安忆年:“既然不会改,那为什么还要说他们呢?”
宋念山难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会:“职责所在,该说的还是得说。”
三个人同时沉默下来,救护车走后没多久,周遭的环境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还是安怀海主动打破了沉默,他摸了摸安忆年的脑袋,又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膀:“走吧,回家了。”
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安忆年洗完澡,擦着头发回到卧室。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信息传进来。
是顾容发了她们聚餐的照片,周东风大手笔地请客去了一家海鲜餐厅,图里是顾容坐在餐桌旁举着手机和所有人的自拍照,有周东风、苏锦、几个下午打球的五六班同学,她甚至还看到了项晚。
“还没吃完呢?”安忆年回了一句话。
没过多久,顾容发来了一条语音信息。
“早吃完了!”听起来那边的背景非常嘈杂,巨大的音乐声从手机里传出来,顾容只能扯着嗓子喊,“我们续第二摊了都,在KTV呢!”
不知道为什么,安忆年鬼使神差地发了一句:“你们全都去KTV了?”
“没啊,走了几个……怎么了,你要过来吗?”
“不去,我都洗完澡了,嗨不动了。”
放下手机,安忆年想到了苏锦。
一想到他下午罕见展露出来的意气的一面,安忆年就突然就很想知道他有没有一起去唱歌。
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并不打算直接问顾容,但漫无目的地翻了一圈列表之后,这才想起二人这周才刚交换了电话,并没有加过好友。
正犹豫着要不要发个短信问一问,好友列表就突然跳出了一条申请。
安忆年见到是一只橘猫的头像,忽然有种预感,心跳都快了两拍,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点开好友申请界面,果然是苏锦,验证信息那一栏写的是“忆年,我是苏锦”。
安忆年突然很想跳起来打一套军训时候学的军体拳,如果她还没忘的话。
刚加上好友,那边给她发了个笑脸,她就飞速打了一句“听顾容说她们现在在KTV,你也一起去了吗?”
苏锦也回复得很快:“没去,我吃完饭就先走了。”
安忆年有些失望,她还想看看气度从容的苏锦拿着麦克风唱嗨歌的样子呢。
不过她还是回他:“也没什么好去的,坐在那听那几个麦霸唱歌,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