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松了一口气。
耳根有点红。
虽然只是赔礼,但给异性送花,他也是第一次。
安忆年没有注意到,她见标着7路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过来,于是朝苏锦挥挥手:“我会好好珍惜的,下次见!”
苏锦笑着点点头:“下次见。”
上了公交,安忆年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男生还站在站台上,不禁有些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都很活泼,不是喜欢在课堂上说些俏皮话逗乐,做一些出风头的事,就是像周东风那样有点桀骜不驯,说话气人。
但苏锦总是很稳重,并不是不善言辞不苟言笑,而是一种超出这个年龄的温和自持。
让人有种想探究的吸引力。
安忆年收回探向窗外的目光,心不在焉地看着公交前车上滚动的“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的字幕。
下次见面的时候,加个联系方式好了。
历时三日的军训在一部分同学的咒骂和一部分同学对教官的不舍中平稳度过了。
安忆年在内的高一新生终于迎来了正式开学。
在进入九月的前一天,各班召开学前动员班会——其实就是竞选班干,介绍任课老师,总结一下进入高中阶段的学业重要性和展望一下一千多天之后的高考。
关于班干部,在军训前班主任李老师就已经给五班每人下发了一张调查问卷,上面罗列了关于每人的意向、自身的特长以及曾担任过班干部的经历。
安忆年自身没有担任过什么重要职务,但她以前有一堆身负“重任”的朋友。
什么搬作业、统计分数、班委大扫除……七七八八有的没的脏活累活,她基本上都被拉着干了个遍。
安忆年深讳这些职务有多么吃力不讨好,于是提起笔,毫不犹豫地唰唰写了三个无,一身轻松地上交了。
可她败就败在,军训时出了个风头。
安忆年不明白这位李老师不声不响的,也没怎么露面,怎么就暗中把她们的情况都摸了个透底。
讲台上的年轻班主任将她经过多天整理和观察选出的班干部人选一一公布,在宣布到文娱委员时,安忆年冥冥之中,突然和镜片后的目光对上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
李老师微笑而无情地念出她的名字:“安忆年。”
这是李老师第二次连名带姓地喊她了,第一次是她迟到那天被点名复述通知。
安忆年感觉至此之后,她噩梦里都会出现李老师喊她名字的情景。
在她们这个所有事情都要为高考让路的时期,学习是首要任务,学习之外的事情,统统靠边站。
而文娱委员的职责刚好就是组织各种学习之外的活动,容易浪费自己时间不说,还不一定能干得好。
安忆年很崩溃。
她站起身,在同学们的热烈注视之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家好,我是安忆年。”
同学们献上掌声。
她听到前方男生扑哧笑了。
坐下以后,安忆年愤怒地用笔戳了他一下:“笑什么,我请问呢。”
男生:“你刚刚笑得比哭还难看。”
江莱也转过头,赞同道:“确实。”
安忆年:“……”
江莱一脸幸灾乐祸:“安姐怎么不高兴啊,都当上文娱委员了。”
安忆年忍无可忍:“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卫夏嘴角上扬了一下,又被她强行压回去。
安忆年面无表情:“某些人想笑是可以笑的。”
结果在她说完这句话以后,第五小组除她以外的5人都毫不客气地爆笑出声。
好在此时教室里的同学都在忙着和组内成员套近乎,乱哄哄地一片,没有将他们组显得太突兀。
安忆年:“……”
好想换组。
班干部宣布完以后,安忆年震惊地发现,她们这小小的第五组,居然十分的卧虎藏龙。
6个人一下落了4个职位。如果算上小组长的话,就是5个。
卫夏担任班长兼小组长,江莱是女生的体育委员,刚刚笑话她的男生叫洪越,据说理科很好,任化学课代表。还有一个很瘦的男生是团支书。
除此以外,分小组的目的也在班会上揭晓了。
在高一的这一年里,五班将采取小组竞争制。一月一次小评比,一学期一次大评比。
李老师亮出一张十分繁琐的表格,上面是各种加减分明细,包括但不限于迟到、扰乱课堂纪律、各科考试的前三和倒数……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李老师将此称为德育分。
反正安忆年完全没记住。不过这不重要,有专门的同学负责给各组同学计分。
李老师用她从始至终都匀速且清晰的语调将表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