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久久未曾回话,游殊含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走到你身旁,悄声说道:“你该不会是装的太久,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吧?”
桑倚从前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她听见你们的对话后,不淡定地问道:“公主…皇贵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真正的公主?!”
游殊含似乎拿捏了你,说道:“怎么?连你身边最亲近的侍女都未曾听过你的故事?”
随后她又对桑倚说道:“你家主子没有告诉你,在入宫前我们就已经相识,而她那时却叫‘陈最’吗?”
“够了!”你打断游殊含继续说下去。
桑倚震惊地问道:“公主…这是真的吗?”
游殊含得意地说道:“你瞧,就连是你身边最信任你的人,在得知你并非李念后都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你猜若是皇上知道了,他究竟会相信你说我害死了皇后,还是相信我说你并非李念?”
原来如此,游殊含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彼此之间都有对方的把柄,你们一直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紧了紧拳头,无力反驳道:“李玄清也未必不相信我…”
可还不等你说完,游殊含嘲笑道:“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皇上用你,却从未真正信你。皇上登基前,你曾与三王爷李玄机共同养育在赵太后名下,那可是皇上和张太后最大的政敌呀。后来皇上登基了,你又与怀朝遗孤杨怀让有染,以此种种,你凭什么认为皇上会对你放下防备之心?难道去盛都赈灾的那段经历还没让你醒悟吗?皇上在面对你犯错时,是怎样的一种态度,或许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只要你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你是一个在冰面上行走的人,你的处境远比我来得堪忧!”
听到这里,你原本攥紧的拳头却释怀了。
她说的没错,李玄清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你,你不过是他用得最顺手的一颗棋子,若是哪日你的存在让他感到不安,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你抛弃……
“我还想问一件事…”你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游殊含看出你已经失去了到李玄清面前举报她的决心,所以问道:“说吧。”
你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游殊含的眼睛问道:“除了竹卿庭的事,竹国丈的事是否也出自你的手笔?”
游殊含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为何你会这样认为?竹国丈是家父一生戎马的挚友,我再怎么泯灭人性也不可能设计害死竹国丈的!”
不是她?幸好不是她…
得到答案后,你再没有了与她纠缠的力气,只说道:“即便你不是害死竹国丈的人,但他女儿的死却与你脱不了干系,方才你也因自己知情不报感到愧疚,至少证明你良心未泯,我希望你能够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说完这段话后,你又转头对着桑倚说道:“回去吧,回去我再将我的故事说与你听。”
桑倚点了点头,你便带着她准备离开。
就在你准备开门时,游殊含又喊停了你:“等等。”
你转过身去,失意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坤茗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拿得到月见散这般如此罕见的毒药,我相信她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操控,可我却不希望你再查下去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有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不想看着你变成第二个竹皇后……”
她说的话颇有道理,可你也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谢了。”
说完你便带着桑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霖秀宫。
才刚从霖秀宫走出来,你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公主请留步!”
你回头看去,那人竟是李玄清的新晋宠妃——淮常在。
不知她呼唤你是何目的,站在原地等待她走上前来。
“不知淮常在有何事相告?”你心力交瘁,用着极为平淡的语气问道。
周珉行过礼后,从身边的侍女手上取过一枚玉如意,说道:“这是皇上送给臣妾的礼物,如今臣妾想借花献佛,将此玉如意赠予公主,望公主笑纳!”
原来她是想巴结你,你饶有意味地看着她,问道:“淮常在这是在拉拢本宫吗?”
周珉笑着说道:“公主认为是,那便是吧。”
你轻蔑地笑道:“皇后薨逝,宫中唯有皇贵妃一人坐大,你不去巴结她,跑来献媚于本宫这个永远无法晋升的公主,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愚蠢了吗?”
周珉见你没有收下那枚玉如意的意思,却也没有将其收回,而是始终端着它说道:“臣妾本是绣坊一名稍有姿色的绣娘,若非得益于这张与故去的虞祥妃有几分相似的事脸,也不可能得到皇上垂青,从此飞上枝头,成为皇上的淮常在。您瞧,所有人都嘲笑臣妾,她们以为臣妾愚笨,不知道淮常在这个封号与位份的来历,其实不然,入宫前我就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