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谷神庙里香火旺盛,还有吃剩的瓜果和啃完的鸡骨头。
“有熟悉的妖气......”赢鱼往谷柠身后退了半步,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味道。
“躲什么躲,你族人的味道你都忘了?”谷柠捞起一个果子啃了一口,在赢鱼不解的目光中丢给他一根黑色的羽毛。
“鬼鸟?”赢鱼一阵恶寒,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鬼鸟檀酉。
“他来这里做什么?”赢鱼想了想,又问她,“不会是解救朱厌吧?”
“他哪有那么好心,”谷柠摆了摆手,说,“走吧,带你去见见老朋友。”
她说着一脚踢开神像前的一块地砖,两人瞬时进入了地宫里。
“怎么到处都是地宫?”赢鱼实在是不喜欢这种黑暗的地宫,觉得烦。
“那没办法,有些东西就只能滋生在黑暗里。”谷柠说着,拉着他拐到地宫一角。
檀酉果然在那里,伯劳不出意外也在他身边。
他们面前,还站着一位身穿橙色长袍的美艳女子。
“公主要我们做的我们都做到了,什么时候守承诺将解药给我们?”伯劳的声音不自觉带着杀气,指尖跳跃着法力闪闪烁烁。
“将老祖宗放出来,我就给你们。”那位被称为公主的美艳女子也不惧,反而抱臂坐在石凳上,丝毫不惧怕面前这两位的样子。
“咱们当初说的可没这一条,”伯劳明显不悦,但还是压着怒气说道,“你要不给,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留在这里。”他说着,那指尖跳动着的法力奔涌而出,将那公主身前的石凳化为粉末。
“有檀酉陪我,我有什么好惧的呢?”那公主甚至笑出了声,反问道,“你说呢?伯劳。”
“你这个疯女人,你自己找的什么垃圾男人害了你,你去找他报仇啊,你扯上我们做什么?”伯劳再也憋不住,指着那公主就开始骂个不停。
“我这不是正在报嘛。”那公主摆了摆手,又说道,“再说他也不只害我啊,你忘了你是怎么被卷入泽渊的吗?是他当年四处降雷将你引进去的,说起来你我都是他们手下的牺牲品,你帮帮我怎么了?”
“谁要帮你?”伯劳打断她,吼道,“老子只想到处逍遥,就你这种蠢女人才会拘于情爱,四处发疯。”
“哦,你若不拘于情爱,你在这里对我吼什么?”公主啧了一声,突然道,“你别吼了,吵得我耳朵疼,再说你与我这般,有何不同?”
“不同的多了,老子和檀酉多年互相照料,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哪像你这种蠢女人、死脑筋,爱上见过一面的什么雷神,搞得近乎灭族。”伯劳见公主脸色黑了下去,继续说道,“去爱啊?把朱厌放出来再打上九重天去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你?”
许是被猜中了心事,那公主以更大声的声音吼道:“住嘴。”
“看看,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蠢货。”伯劳气极反笑,又说,“你休想为你的狗屁爱情连累我们,你今天要是不给这解药,我自会去寻别的法子,但是我此生立志追杀你仅剩的族人。你不是喜欢让别人为你的情爱牺牲吗?就全族尽灭来成全你吧。”
公主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伯劳真的做得到。凄然指责他:“你不也是妖吗?”
“劳资是大妖,与你这种被情爱洗脑的蠢妖不同类。”伯劳白了她一眼,谈价还价道,“朱厌我是搞不出来,还有别的条件你快点提,不然后果你自己负。”
......
赢鱼拉了拉谷柠的袖摆,没想到在这里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谷柠耸耸肩,小声道:“你不是想知道雷神和妖界那公主有多少情义吗?见到本人了,帮你去问问?”
她话落,抬手一挥,地宫里紧接着灯火相继燃起,一片光明。
伯劳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而后皮笑肉不笑地转身。
故人相见,分外眼红。
“怎么哪都有你?”他很是不耐烦。
“这话该我问你啊,小伯劳。”谷柠笑道,“你都闯入家门了,我还不能来看看?”
“看吧看吧,来得正好,给这疯女子治治脑子。”伯劳说着拉着檀酉坐下,显然是不急着走了。
谷柠也跟着坐下,一副看戏的模样。
檀酉生子不成,抗不过与生俱来的繁衍使命的干扰,一天之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迷。
伯劳为了帮他摆脱传宗接代的控制,找到一种秘法说用妖族的祸水丹能让檀酉摆脱控制,于是找到了妖族的公主白水。
白水曾与九重天的雷神在凡间有过一段情,后在雷神归位后,引来雷火导致全族遭受灭顶之灾,这些年一直在找再见雷神的机会,想去问问他为什么。
面对来求药的伯劳,她只能威逼他们带自己来岐山,企图放出朱厌,打上九重天,去讨要说法。
“你说过只要我拿出解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的。”白水看着伯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