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
宋忍冬有一个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小她一岁,家道中落投奔至此。
看着面前瘦弱的少年,宋忍冬不忍地移开目光:“我借你银钱,你可去寻落脚处。”
明琅极力克制着满脸的失落,却暗里拿捏她的弱点:“早该料到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喜欢我,姐姐不愿嫁我也是常理,我这就走,不给姐姐添麻烦……”
宋忍冬:……
婚约是双方长辈去世前定下的,宋忍冬只能将人留下来,只是暗暗告诫自己,明琅此人心思重,相处时须得小心。
可与前世不同,这一世明琅竟像是转了性儿似的,乖巧听话,毫无前世的执拗狠厉。
后来有人偷偷跑到宋忍冬面前告状。
一个说:“明琅嘴里没一句实话,宋大夫你可不要受他蒙骗!”
另一个说:“明琅心眼极小,宋大夫医术这般好,怎么不替他治一治?”
明琅在一旁垂头不言眼睫轻颤,指尖轻轻攥住了她的衣摆,好似害怕被撵走似的。
宋忍冬觉得明琅如今很是乖巧向善,这些人言语夸张又阴阳怪气,不可信。
直到她碰到明琅与当朝的奸臣宦官对坐品茗,相谈甚欢,言语间视人命如草芥,眉眼是与前世无异的冷意。
宋忍冬想了一夜,然后将明琅赶出了医馆。
秋雨滂沱,如今已高她一头的少年浑身湿透闯入医馆,长臂一揽将她抱进怀里,不复往日乖顺,开口锋芒逼人:“姐姐救死扶伤,为何言我无药可救?”
“品行不端,医不了。”
沉沉笑声越过屋外秋雨,明琅眼神在她眉眼一寸寸掠过,目光缱绻。
错了,良药近在眼前。
前生今世,他的恶疾,唯有忍冬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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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绿茶醋缸X一心治病迟钝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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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翼因着一身好功夫立下战功,一跃成为天子近臣。
可却没人愿意嫁他。京中贵女娇贵,哪能受得了一个山匪出身的大老粗磋磨呢?
少年天子又调侃祁翼想娶哪家贵女时,他正巧从茶坊二楼往下看,眼瞧着楼下巷子里的小姑娘被情郎说了狠话,哭的梨花带雨。
他咂嘴一指:“她吧。”
正巧他们都没人要,凑活凑活也能过日子。
圣旨下,同僚问他为何,他笑得吊儿郎当,随口敷衍:“腚大,好生养。”
这话传到崔蝉耳朵里,羞恼得她三天没出门,她宁愿夫君是个清贫的书生,也不愿是这么个粗鄙不堪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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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亲,祁翼发现小姑娘不仅长得带劲儿,声音也好听得让他骨头缝发痒。
就是规矩忒多,心眼忒小,他一天能把她气哭三回。
毛病虽多,平日里无事逗一逗倒也极有趣。
眼瞧着小姑娘被养得白胖活泼,说话声音儿也大了些,祁翼还没来得及下口就发现有人想给他戴帽子。
祁翼脸一黑:“老子都被招安了,还有人敢抢到我头上?”
然后二话不说将人当街暴打一顿。
崔蝉有冤不敢言,心里怕极。
她怕解释了祁翼不信还丢她一纸休书,更甚者,若是被他当众打一顿,那才是真没脸做人了。
他一贯粗鲁,扭人脖子和她绣花一样简单,做得出来这种事。
日子就这么兢兢战战的过着,崔蝉却发现祁翼对她好似有些……殷勤?
可不敢这样想,若猜错惹恼了他是要挨打的。
这顿打等了许久没等来,却等来了祁翼逛花楼的信儿。
崔蝉气红了眼寻过去,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她要和离,省得再担惊受怕……
思绪未完,香气缭绕的行首屋内传来夹着委屈的蛮横话音儿:“你那些法子没用!我读书习文、日日沐浴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心里有人!不是我!”
“那就滚去和离,别耽误我好事!”
半晌,那粗人才又闷声开口:“……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