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想跟你学剑”头顶两个丸子的女童愤恨地甩掉手中的毛笔,朝院中的男人提议。
空中凌厉的剑锋一弯,薄如蝉翼的雪花,一化为二。是谁说,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
“什么剑?”
“师父手中的剑”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
“写在纸上,拿过来。”男人收了剑锋,转身进了屋。
女童思索良久,再次回到桌案前,拾起桌上的笔,蘸了些墨,便开始在纸上涂抹起来。好半天,拿起自己的成品,乐颠乐颠地跑到男人身边。
“你很有天赋。”男人捏着那张鬼画符。
听到称赞,她的嘴也跟着咧上了后脑勺。
“师父?”几乎下一秒,她就被拎了起来对上男人的视线。
“茅白,为师教你读书识字多久了?”男人一脸阴翳。
“一二,三,二三...五个春秋,师父”她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最后笃定地给出答案。
“五个春秋,你提笔却写不对一个 剑 字。”
“又写错了吗?”她疑惑,熟稔地蹬动着小腿,从男人手中挣脱下去,捡起那张笔墨未干的纸。
一个大大的“贱”字,映入眼帘。
“没错啊,我没写错啊,一个代表银子的贝,两个代表兵器的戈。”她仔细确认了一遍,又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