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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晏凯旋时,意气风发,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他流连于脂粉堆中,从不辜负风流多情的名声。
城中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想与霍晏春宵一度的人不在少数。
再见时,霍晏喝得微醺,误把宋思宜当作凤鸣楼里的姑娘,调戏之语不减。
宋思宜愠怒未消,满面绯红,霍晏眼眸带笑,越是不驯:“好大的脾气!谁教你这么伺候客人的?”
宋思宜看不上霍晏,霍晏的那颗好胜心自然是不甘于此,更要让她臣服。
所有人都告诉宋思宜,霍晏与过去的裴淮璟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但或许她是执念太深,偏要固执找寻能证明这一切的细枝末节。
她用尽一切手段接近霍晏,不停欺骗自己,即便只有些微的相似之处,也够聊以慰藉。
霍晏看来,宋思宜明明对他有情,但又口是心非至极,每每问起,她从来只是含糊带过,从不直面。
看着他时,她眼中常有他看不懂的伤感,却又让他难以忽视,那时他总以为是她性情所致,事事都藏在心里,忧思过重,但后来他才知,他错得多厉害。
“你一直都只把我当裴淮璟的替身?”
宋思宜不曾注意到,质问她时,霍晏握紧的拳和眼底的血色。
“你的眼睛跟他很像。”
盯着他的时候,她是真的在看他还是在想着已经死了的那个人……
霍晏生性凉薄,随性恣意,从不勉强,但这一回,他却想强求一次。
“只要你说你对我有过一刻……”
“从未有过。”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宋思宜总说他多情人最是无情,到头来,最无心之人终还是她。
后来,宋思宜才发现,她自己竟是最大的笑话,一直苦苦寻找的人就在身边,却由她亲手推开。
“我很想你。”
霍晏挑起宋思宜的下巴,轻佻打量她那张泪水模糊的小脸,冷笑道:“我给你后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