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应该还是打算给我一次机会,想看看我目前掌握了哪些证据,是否有机会彻底扳倒他们。”
衡阳王定定的看着她,问不出口。
万一温天悦没掌握额外的证据,那该怎么办?
他觉得意中人很厉害,什么都会,不代表意中人真的什么都会。王爷知道何时‘意中人十全十美’,知道何时认清现实。
更何况孙相那个老匹夫经营这么多年,皇帝都难啃这块骨头,凭什么为难一个才入朝为官几年的温少卿?
“王爷你别说,我这儿还真的有新线索。”
温天悦招招手。
衡阳王自觉的凑近了些,垂着眸看她。
莫名的,温天悦觉得这个漂亮王爷很乖巧,就像是一只等着人哄的迷人布偶猫。
“咳咳。”
她咳了几声,将荒唐的想法扔出去。
“这事和邓寻梅的母亲有关……”
她将对方调查的事情说出来,又微微眯起眼。
“其实原本我不能理解柳柏装作木军师留在七虎寨的举动。现在我明白了,柳家应该是先投靠的孙相,再顺势投靠淮南王。”
衡阳王一点就通,“柳柏早在多年前,就伪装成军师潜入某个山寨,指挥他们劫走五十万两白银,后来又哄骗他们去送死。那五十万两白银就在孙相手里!”
“对,原本柳柏也打算利用七虎寨的山匪做更多的事情,当然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衡阳王:“过去这么些年,他又支持淮南王,合起来的三百万白银,以及这些年做违法勾当赚来的银子怕也花得差不多了。”
温天悦摇头。
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孙相可不像我这么好运,拥有一堆优秀的队友。”赵府尹被她排除在外了。
“他那边尽是猪队友,最大的猪队友就是淮南王,只可惜他没得选。如果我是他,为了防止猪队友一口气把银子花光,或是过于奢靡引起外人注意,一定是一笔一笔银子送过去。这笔钱,至少还有一半没有花出去。要知道,他们真正发难时,才是要用钱的时候。”
难得听到个好消息,衡阳王的神色好了一些。
“温少卿能推测出那笔银子藏在哪里?”
温天悦忍不住打了个响指,“这就要看,去年夏天罗氏布庄的人到底发现了什么,才迎来了杀身之祸。”
她是因胡元驹才怀疑到罗氏布庄上。
不得不说,旁白提示真好用。
衡阳王迫不及待去查。
早一日查,早一日将人放出去,这破牢房,不是人呆的。
“王爷,等等。”
衡阳王乖巧的停下来。
“正如王爷之前说的,起事前无非需要钱粮、兵力和适当的人脉,还需要制造一个发难的机会。再过一个月,就是秋猎了。”
“你是说……”衡阳王拧起眉头,“秋猎刺杀太容易留下证据了,不像是孙相会做的事。”
温天悦摇头,“秋猎时,除了有些臣子自告奋勇为帝王烧烤,其余膳食,应该是由光禄寺而非尚食局的人准备吧?”
“的确如此,大型宴会一向是由光禄寺……”
衡阳王想到温天悦曾经让他派人去监视的人,表情有几分了然,心头又生出几分窃喜。
他的意中人,太厉害了。
这么多筹码,不怕皇帝不放人。
习惯日日与温少卿当邻居,他难以想象回家时隔壁没人的情况。
“不过,不急着放我出去,”温天悦补充道,“刚刚孙相也见过我,我和他说我要考虑考虑,能拖延一会是一会……等等,王爷你怎么是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