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顿时松了口气,心里也很感激,看来衡阳王是将王府水平很高的那批护卫派出来帮忙。
“留活口!”
她提醒道:“小心他们自戕!”
一阵忙乱后,他们不仅救下被带走且被迷晕的孩子们,还抓到五个活口,其中三个武力很高,更像是江湖人。
也是这几人杀害了那十来个衙役。
温天悦粗略检查一番,发现孩子们睡得很沉,没有外伤,拜托一名护卫,“能否将他们送回去,请大夫替他们诊治一番?”
“这是当然,温少卿不必客气。”
“如果在我回去前他们醒来,请务必不要让他们离开。”
那护卫爽快道:“行!王爷也吩咐了,出门在外都听温少卿的。”
温天悦感激这份信任,可当务之急,是去审问。
哪怕越权,她也要亲自处理这次拐卖案。
赵府尹不乐意,仿佛之前拜托温天悦常来府衙的人不是他。
“这又不是命案,又是牵扯整个京城百姓的拐卖案,理应交给京兆府处理。”
按照大夏律法,的确如此,这也是之前温天悦将案子转给赵府尹的原因之一。
她可以查枯井藏尸案,可案件重点到了拐卖上时,必须由府衙出面。那时她强硬些,倒也可以携大理寺官员与府衙一起办案,也合情合理。
只是大理寺如今显然被孙相渗透了,又因劫镖案由大理寺主理,一直被外界盯着,要想秘密查探安济院,府衙反倒是个合适选择。
那会她万万没想到赵府尹居然连拿孩子做诱饵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果下官如实禀告陛下呢?”
温天悦不肯退让,直勾勾的盯着赵府尹看,“赵大人觉得,陛下会如何决断?”
赵府尹想到皇帝是如何亲切的喊眼前这个年轻人‘怀真’的画面,整个人酸溜溜的。
“那至少得让本官从旁协助,我不抢你功劳。”
呵,到这时都惦记着功劳。
温天悦无力和他生气。
“也行,反正我们也要借用府衙的牢房,”大理寺的那个翁姓狱丞有问题,哪怕对方和安济院的案子无关,也可能有意给自己添堵,反倒害了孩子们,“不过……”
赵府尹紧张道:“不过什么?”
“得让王府的护卫负责看守大牢。”
这是明晃晃的不信任。
赵府尹有些不满,余光却瞥见一个护卫似乎随意将刀拔出来,脖子一缩。
他可得罪不起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衡阳王。
【注意看,这个男人正在想。衡阳王参与进来也好。至少出了问题,陛下看在自己亲弟弟的份上,不会过多责罚他……】
温天悦:“……”
回到府衙,温天悦不客气的将赵府尹赶到一边,自己亲自审问那五人,又让王府护卫和府衙的衙役们随时待命。
守在牢房外的,只有王府的护卫们。
这群护卫们听到一段古怪的对话。
温天悦:“原来你是安济院古管事的侄子,专门与其他州府的人联络。”
古管事的侄子大惊,他可什么都没说,眼前这位大人就知道了,难道是她早就注意到他们,暗中观察许久?
温天悦瞥了眼他头顶的语音提示,表情微妙,“啊,原来你早就看你叔父不满,时常在那位大人跟前上眼药,想取而代之,那位大人也意动。”
她朝外喊,“去安济院请古管事。我倒要看看这对叔侄谁先开口,先开口的人可以减罪。”
其中一个护卫立马应下,大步朝外走。
温天悦也不和这人多聊,施施然起身,装作要离开,走到门口,就听到古管事的侄子喊道,“大人,我说!我说!其实我负责的事宜少,牵涉不深,不如我叔父那般罪大恶极啊!”
被抓的五人里,两个没什么武功的皆是京城安济院管事的亲戚。
有旁白提示,温天悦总能找到机会撬开他们的口,进而理直气壮的去安济院抓人,搜家。
至于那三个江湖高手,只负责护卫,知晓的隐秘不多,不过,他们皆出自江陵长乐酒楼。
没错,就是那个一个月只卖少量梨花白的长乐酒楼,与木军师有关,也与孙相有关。
衡阳王王府的护卫还曾经‘不小心’点出,那长乐酒楼是孙相的据点。
这个发展超出温天悦的预料。
她没想到枯井藏尸案能牵扯出安济院的拐卖案,更没想到会牵扯出孙相和淮南王。
案情发展到这,她一个人做不了主,当即决定去王府找衡阳王。
途径府衙大堂时,见赵府尹惴惴不安,她露出笑容,“赵大人呐。”
赵府尹忐忑道:“温少卿可有问出什么?查出谁是主谋,这个组织如何运作,牵涉多少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