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留下安隽客和柯寄春夫妻俩满腔疑惑,柯寄春猜测:“可能从事娱乐行业的人都有点怪脾气吧。”
安隽客冷哼一声,嫌弃道:“娱乐行业的领导也太没有品味了,估计是没见过好东西,小丫头做的作品还不算最佳。”说完就挨了柯寄春一记打,又不敢反抗,撇撇嘴,继续专注于他的面前的花花草草。
安木槿坐上网约车,去到别墅区大门,换乘巡逻车,到达齐方素工作室。
院子围栏的门和别墅的门都虚掩着,是齐方素知道安木槿要过来,提前打开等着安木槿的。安木槿不需要按门铃,推门走进再帮齐方素关好门就行。
齐方素一般待在二楼工作间,安木槿随手将带来的花束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等到齐方素有空下楼的话,他会根据喜好为不同花束找到不同的安置地点。
安木槿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一杯咖啡或是白开水,接着就会上二楼。
安木槿进入工作间后的第一句话是:“齐老师,有没有接到新的工作呀?”
送花是其次的,主要目的是粘着齐方素,以及帮齐方素减减负。
安木槿到齐方素的工作室两回就发现了齐方素是一个没有工作规划的人。
他那么大个人了,工作了那么久,可完全没有要将手上的任务分出轻重缓急的想法,觉得合心意的邀约就接下来,别人说的期限也随口应下来,不会检查一下手头上还堆积着多少任务。无度的结果是他每天都在赶进度,每天都有好几个任务是接近最后限期的,每天都是必须十分忙碌的。
安木槿觉得这是艺术家脾气的坏处之一,对待作品以外的事情过于随便,认为费心调度安排是婆婆妈妈的举动。
有些东西一旦懒散不肯动脑子处理,就会反过来成为困扰。
发现了问题,安木槿很快向齐方素提出解决之道:“你应该请一个秘书或者助手之类的员工,你需要有人帮你处理工作邀约和规划工作日程。连我家那个小店铺里的几位花艺师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帮忙安排工作,不让他们负荷过重,也不让他们没事干,你这么有名的制作人,一天到晚工作机会那么多,怎么可以没有人帮你安排呢?”
齐方素不情愿身边有助理,带着点反抗意味说:“我不需要,我能忙得过来,这些年都是这样工作的,没有问题。”
安木槿一脸严肃,开始训话,从方方面面阐述过长的工时对生命健康的影响。说着说着发现齐方素冷着脸挨训的模样莫名有点可爱,于是安木槿临时决定再多训一会儿。
齐方素:“……”
安木槿考虑齐方素的实际情况,说:“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先帮你做这项工作,但咱俩是师生也得明算账,你要付我工钱的呀。”
齐方素:“……”
安木槿很霸道地让齐方素将所有待办工作都发给她,她来给他做日程表。
齐方素仍是冷着脸,行动却乖巧,解锁手机,将自己的乱七八糟记在备忘录里的工作内容给安木槿看,并指指桌子边上的被塞得乱七八糟的书柜说:“签的合同都放在那里,你自己去找吧。”
安木槿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从早到晚勤奋耕耘,终于将废纸堆一样的书柜理清,整理好齐方素已经签过合同的每一项工作,帮他安排好接下来一个月每天的工作内容,让他按照规定去完成。
齐方素起初还不服气,只是无可奈何说不过气势汹汹的安木槿,不得不听话罢了。可在安木槿的监督下照着她的规定工作之后,齐方素觉得不适应束手束脚,又觉得的确是比从前轻松一些。他总要背着无法按时完成工作的压力,精神紧张,而安木槿的保证是,只要他每天的进度都不落下,就可以不用担心会超过最后期限,他可以放松下来工作。
安木槿摊手问齐方素:“我的工钱呢?”
齐方素横了她一眼,在微信上给她转了几百块。
事情就这么在齐方素的不情不愿和安木槿的偶尔霸道中形成了某种定式。
安木槿仿佛进入了生活的新阶段,一切皆好。
但她原是身在乱局中,由不得她想自在就自在,麻烦会主动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