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大军军营内,士兵们正在各自的营帐中炫耀从村子里抢夺来的物品,还有的士兵在强暴抢来的年轻妇女。中军营帐内,牛油灯把大帐照的通明。左贤王忽颜烈赤脚踏在染血的羊皮地毯上,镶金弯刀割下一块炙烤的羔羊肉,油脂滴入火堆爆出噼啪声响。帐外呼啸的西风裹着沙粒拍打帐帘,却压不住这位统帅野兽般的低笑。
忽颜烈却将弯刀插进沙盘上的河西府标识,刀尖精准刺穿标注粮仓的墨点“蠢货,强攻只是最后的手段。”他抓起沙盘旁的箭矢,箭镞在火光下泛着幽蓝,那是从沧澜海岛购买的珊瑚毒,“他们修缮了城墙,比十年前更加易守难攻。”他忽然将毒箭掷向帐角,一只潜入的沙蝎瞬间僵直爆裂,“强攻?你想让西漠儿郎的骨头铺满戈壁?”
忽颜烈突然哈哈大笑,忽颜烈环顾营帐内众将,“阿史那摩挲说的极是,我已经派人试图混进城内”咬了一口羊肉,“另外,我给你们看点好东西!”说完后他击掌三声,亲卫抬进蒙着黑布的囚笼。左贤王掀开布幔,只见笼中蜷缩着一名东煌工匠,双手、双脚的经被挑断、琵琶骨被铁链贯穿,满身是血。
工匠喉间发出呜咽,极度虚弱的说“大王,没有,还是原来的样子”。
秦墨躺在床上,肩膀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绑着厚厚的亚麻绷带,身上原来穿的衣服已经换成了长袍,阳光顺着窗户照在被褥上,暖洋洋的。
秦墨艰难地支起身子,亚麻绷带摩擦着刮去腐肉的伤口,疼得他牙关打颤。“那是个人头列,带血的人头,直接掉在我面前,眼睛圆鼓鼓的看着我,我能不怕吗?”秦墨想起那个画面,心有余悸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秦墨突然看见楚红绫腰间令牌上刻着“东煌武德七年铸”字样,直接呆愣住“东煌?小姐姐,我...你...这...”手指着令牌,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秦墨看着楚红绫的神情,不像作伪,心中暗道难道我也穿越了?可是历史书中没有东煌这个朝代啊!还是说这些人的演技一流?但是又想起自己也是杀了人,肩膀上受了伤,更何况亲眼看见对面的女子一刀砍下了独眼的人头,这真实的感觉不像是假的,秦墨瞬间陷入迷茫,两眼发呆的盯着楚红绫。
秦墨捂着火辣辣的脸,瞬间发起疯来,从病床上爬起,朝着楚红绫吼到“你丫的有病啊,又打我,我不管这里是那里,从我来到这里开始被士兵打,在地牢被囚犯打,现在又被你打,我受够了,来吧,杀了我吧,也许杀了我梦就醒了.......”一边说一边咆哮着,眼看越来越激动,楚红绫反手又是一巴掌。
营帐内安静下来,两人相互盯着对方,秦墨渐渐的冷静下来,“我叫秦墨,如果这里都是真实的,那我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在露营的时候,意外发现一座祭坛样的地方,当我走上去的时候,天旋地转,等醒过来就来到这里了。”说到这里,秦墨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我是传送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不然这一切无法解释,“既来之,则安之。有机会在想办法回去吧。”秦墨喃喃自语着,也就释怀了。
帐帘一挑,老军医进入营帐,“大人,营中不少士兵伤口感染,库存药材不足了。”
“这个,小姐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秦墨看着老军医离去后问道,伸手揉了揉脸上的掌印,“下次能不打脸了吗?”
“好的,楚姑娘,我出现的那个村子里村民都被杀了,那就是你们所说的西漠人?你能大概介绍下吗?”秦墨诚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