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你这小子。”常先梓十分无奈,自己儿子挥金如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早习以为常。
“爹,你也得派人好好打扫一下我们府库呀,小卓卓去了一趟三楼,好像就得病了。”
“三楼?!”常先梓猛的站起,惊恐道:“你带沈青卓进了我们府库,还上了三楼?”
常竞攸吓了一跳,无辜道:“爹,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逆子!”常先梓怒骂一声,“我平日放纵你也就罢了,你怎可带外人进我们晓天宗的府库!”
“那三楼就一些养心莲子和一堆破烂呀,有什么大不了的。”
常先梓心急火燎的夺门而出,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府库,一路冲到三楼,见冻库内凌乱的景象,心不由得一紧。冻库大门开后便卡在墙边,若不是特地想要查看门后,也不会有人注意到门后光景。
门后之物果然不见了,常先梓倒吸一口凉气,常竞攸亦赶了过来,问道:“爹,出了什么事吗?”
“沈青卓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沈青卓到了常竞攸给她安排的房间,借身体不适为由支开跟随她的女弟子。她环顾四周无人后,写好一封密信,怀着忐忑的心吹了一声竹哨。过了一会儿,一只身体雪白的灵鸽飞到了沈青卓肩上,细长的脚上绑着一个竹筒,沈青卓心领神会,将密信塞入竹筒之中,轻轻拍了拍灵鸽,示意飞走。灵鸽咕咕一叫,直上蓝天,直到灵鸽不见,沈青卓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灵鸽走后不久,一阵急忙的脚步声咚咚咚的传来。常先梓一马当先,见了沈青卓,不由分说便掐着她的脖子,怒道:“小贱人,东西呢?!”
“爹,你这是在干嘛?”常竞攸看的心疼,想要阻止,却被常先梓喝退。
沈青卓憋红着脸,呼吸急促,常先梓松了松手劲,沈青卓这才可以说话:“常宗主,此言何意?”
“说,是谁叫你来的?”常先梓怒目而视,“你怎么知道那东西的?!”
“常宗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何言语相逼?”
“爹,你是不是误会了。”常竞攸赶紧打圆场。
“逆子,要不是你随便带人进府库,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常先梓说道:“那东西关乎我们宗门存亡,要是让这小贱人泄露出去,那还得了?”
“爹,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你别管。”
“宗主!宗主!”一群弟子急匆匆的跑喊着。
“我在这里,什么事?”
一个弟子冲过来禀报道:“宗主,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
“官兵!好多官兵,他们闯进宗门,见人就杀,已经有好多弟子殒命,长老们抵挡不住,怎么办?”那个弟子哭诉道。
“官兵,你看清楚了?”常先梓内心咯噔一下,急道:“哪里的官兵?是天石山的那群官兵还是......”
不待常先梓问完,一声声巨响划破天空,一阵阵黑烟缭绕,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焦炭味渐渐弥漫开来,刀剑的咣当声,人们的惨叫声,建筑的爆裂声充斥着整个苍穹。常先梓冷汗浸透外衣,“竞攸,你看好沈青卓,我去去就来。”
“爹,怎么......怎么办。”常竞攸慌了神,沈青卓缓过来了气,她轻笑一声,用尽力气说道:“你们不可一世的晓天宗也有今天,活该!”
“你贱人!”常先梓怨气无处发泄,提剑向沈青卓刺去,剑锋刺破沈青卓小腹,沈青卓闷哼一声,昏死过去。常竞攸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常先梓,运起全身功力为沈青卓止血。
这时有不少官兵已经闯了过来,这些官兵身着全身铠,手中刀枪早已沾满了鲜血,他们追砍着数十个逃命的晓天宗弟子,常先梓见了立马去救。常先梓飞出长剑,使出晓天宗的御剑之法,长剑横向旋转,带着凌厉的剑气,瞬间枭首了三个追砍的官兵。
“入灵九重天,这莫非是晓天宗宗主?”带头的军官举起长枪一横,官兵们摆出长枪军阵,进退有度,尖锐的长枪如林,常先梓的长剑没有切入之机,御剑之法难有优势,常先梓收回长剑,见了这些军士的军服,质问道:“诸位都是开阳卫的士兵,我等同为二皇子做事,你们为何屠戮我晓天宗?”
“常宗主,识时务者为俊杰,灭掉你们晓天宗,乃是上面的意思。”军官说道。
“二皇子助我吞并二宗,灭掉的不应该是青莲宗和凌云宗吗?”常先梓问道。
“没有搞错啊。”军官说道:“朝廷有令,三宗勾连灵鹤族,危害一方,今日全部诛灭。常宗主,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交出府库钥匙,你积攒的金银财宝,全部要交给朝廷。”
原来那一千开阳卫进驻天石山脚,并不是为了给晓天宗撑场子,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常先梓心灰意冷,不过他亦不是天真之人,想到沈青卓可能已偷取了账册,今日晓天宗灭,那账册流传出去也是会惊起滔天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