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再在外人面前丢脸,就闭上你的嘴!”
孙怜有苦说不出,抬头看着越指得意洋洋的神情瞬间涨红了脸,压着怒气连滚带爬的跑进了自己的闺房。
“呯!”
连关门声都带着怨气。
大小姐又要致歉,正要下蹲时,卜南温柔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整理好她胸前凌乱的发丝。
轻声道:“听闻大小姐身体薄弱,这事就莫要再道歉了,也别在这外面受了风寒,进屋说吧”
高高束起的头发,身上的军装,让卜南原本就英气的五官又多了几分凛然,大小姐看她看出了神。
是女人看了都要迷糊的程度!
“怎么了?”卜南轻声打断了她。
她自知冒犯害羞地低下了头,殊不知,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没、没,请进请进”
大小姐略显急促地走进了正堂。
卜南也拽着笑意未尽的越指跟在她身后。
正堂之上,大小姐再也耐不住心中的苦失去至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般掉了下来。
向卜南诉苦道
“我姐妹二人刚与父亲团聚,可就在昨夜,我让很多人来看他们都说,他的死法和当年皇子的死法如出一辙。”
“听说了”
“那些人都怕染上事,不愿调查,我只好上门求令师,本以为你不会来的。”
她白皙的脸都哭花了,通红的让人看着都心碎。
卜南冷静道“竟然是昨天的事,那这个府上便不再安全了。”
思索一会儿。
“今夜就麻烦二位小姐,到客栈里休息,也方便我寻找线索。”
“好好,只要卜妹不计前嫌,我们姐妹二人定会配合。”大小姐连声答应道。
用手帕轻轻的擦干眼角的泪,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眶,闪出一丝媚意。
出门之时,大小姐,正要迈过门檐,突然停下,回头看向卜南,摆弄着自己的发丝,脸颊泛出红晕。
越指脸上闪出一丝坏笑。
“小姐,她怕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胡说八道!”
卜南猛捶了越指的肩膀,假意怒斥道:
“你也把我当男的吗?”
……
没过多会儿,门外又传来叫骂声。
“她还让我们去住客栈?这不明摆着想抢夺我们的家产吗?孽障,她就是个孽障!也难怪他这是几年来连亲娘不疼她!这个野种在咱们院子内就是糟践!”
越指听到后小心翼翼地靠在卜南身边,察觉着她的情绪波动。
他斜着眼睛,余光看见卜南手里的匕首,变了形......
她深邃而神秘的眼眸中,闪出一丝寒意…
在她小时候,孽障野种是常听到,但卜南并没有因此习惯,而是选择直接报复。
越指咽了口唾沫,思考之际,卜南突然冲出正堂。
卜南双手用力推开门,大步走到小姐面前
伸手递给她一个玉佩。
“这个玉佩是用来保平安的,”
看大小姐愣在原地,她红着脸继续说,
“姑娘,收下吧……”
卜南用指尖试探地轻轻触了一下大小姐。
“是觉得……我玉佩不好看?”
卜南摆出一付小孩委屈的样子
大小姐缓过神来,急忙接过玉佩。
“没有没有”
“啪!”
“谁稀罕你的玉佩啊?”孙怜指着卜南,扬起下巴叫道:
“我警告你!今晚捉贼啊,小心捉到自己!”
她傲娇的挤到大姐身边,一手推开了卜南。
“噗通”
卜南像是只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
越指:?
“小姐!”
越指很知趣地上前搀扶卜南,扯着嗓子,嗷叫道。
孙怜蒙在了原地,大眼睛挤吧挤吧地看着大姐:
“我真没使力儿。”
大姐没有正眼瞧她。
只是默默的看着地下摔碎的玉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莹莹光点,如同她眼眶中未涌出的泪一样。
“大姐……”
孙怜还来不及解释,就被月指“哭声”打断。
“我家小姐,本就是带着重伤之身来到此地,只想只想为自己洗清冤屈……”
卜南用力挤着泪水,虚弱地瘫在月子的身上。
还要挤着嗓子说一句:
“小姐不必自责,卜某没事…咳咳…”
卜南缓缓伸出方才捂嘴的掌心,上面不知何时有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