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面子?”

商争玉嘴巴仍保持着笑模样,双眼却已渐渐冷了下来,显出几分少年人执拗不甘的模样。他抬手再行一礼,边道“再会”,边撑伞离开。

没走几步,他突然大踏步往回走来,朝江牧雪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将忘了拿走的纸包攥在手里,终于彻底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江牧雪挑了挑眉,这商家少东家,倒真是野心勃勃、能屈能伸的人啊。

商家趁着赵瑛儿出走、江家酒楼败落之际开张,是瞅准了丰收节这块肥肉。

而商争玉现下这循着巴掌凑上脸的架势,若说之前可算是招揽人才的痴心一片,此刻,当他知晓江牧雪甫一进入江家酒楼就让桂花梨汁糖热销,止住了酒楼颓势,当即判断出拿下流水宴主办权一事或有波折。他这次邀约,更多的是想挖走这天降神兵,斩掉江家酒楼羽翼,让其再次衰弱无力竞争罢了,为的是保全商家的胜利。

江牧雪把玩着装糖的小勺,正津津有味地推演着商争玉的心思,身后,蔡辽抱着一叠干净的被褥走来,朝外头探了一眼,扭头问道:“他脸色真吓人,我刚刚都不敢走过来,只听了满耳朵的新船旧船的。你们吵架了吗?”

“那是……商家酒楼的少东家,”江牧雪心念一转,福至心灵,立即坦白道,“他是想来挖走我去商家做厨子。”

“你同意了?”蔡辽心中一惊。

“没有呢。”江牧雪笑道,“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江家酒楼大名鼎鼎,自然比这不知哪冒出来的商家要好,不是吗?”

她笑得一派坦然天真,蔡辽看着她的眼睛,下意识应和了几句,随即偏过视线,道:“忘记说了,你还没有换洗的被褥,我给你铺我自己的这套,好不好?”

江牧雪观察着她的表情,心满意足道:“当然好。”

是夜,更深露重。

大堂内只点了一根蜡烛,黑暗之中,数人团团齐聚在这唯一的光源之下。摇晃的火苗照亮了他们的脸,正是江家酒楼原先那六人。

“我觉得吧……”蔡辽顿了顿,方才开口,“我们还是得听连棠的,为丰收节准备准备。”

“老大,你怎么突然变卦了。”一人反驳道,“之前不还说不考虑这事儿的吗?”

她说的是多日前,江牧雪向众人提议参与丰收节流水宴竞争一事。

虽然桂花梨汁糖热度已显,众人对连棠展露的本事也是钦佩无比,但仍无法答应此事。

一来,江家酒楼虽已连夺两年的主办权,但那是掌勺赵瑛儿和她几个大学徒在的时候。眼下楼里只剩两个低级学徒,往年在流水宴上都只能做些备菜的活计,如何与商家那些颇有资历的厨子匹敌?

就算新来的连棠做过掌勺,那也只是乡下小饭馆的掌勺,鸡头哪能比过凤尾。莫说她做的糖有多美味,她会做多少能镇得住场的高级菜肴?

二来,楼内不仅缺人,还缺钱。这些日子卖糖饴虽然收入颇多,但桂花开不了多久,挣的这份钱迟早会有尽头。如今好不容易攒了不少银钱,与其白白抛进不断试验、比对才能敲定的丰收节菜单这个大坑里,倒不如细水长流,一步步花在刀刃上,慢慢盘活酒楼。

比起放胆一搏,伙计们还是希望安安稳稳地拿月钱。

蔡辽虽然看着跳脱不靠谱,为人做事却意外的稳重,当时便委婉拒绝了江牧雪。

不过今日,她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我问你,”蔡辽直白道,“要是连棠走了,咱们酒楼还能那么‘细水长流’,慢慢恢复过来吗?”

“这……”众人一愣,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蔡辽三言两语,简短说了上午无意间听见的连棠与商争玉的争执。

“商家少东家那委曲求全求的样子,你们是没见着。这说明什么,说明连棠是有大本事的啊!”她拍了拍大腿,“人家说自己是乡下来的,说不定就是谦虚一下,也就咱们蠢,还真信了。”

“而且,我听她说她不肯去商家,是看中了江家酒楼的名气。‘天下名厨’!说出来多威风,但是你我都知道,咱们这酒楼现在是四面透风的破宫殿,那商家才是砖瓦俱全的大房子,连棠也就是现在看不明白。等丰收节一到,商家风风光光拿下主办权,咱们连应战都不敢,岂不是彻底输到头了,届时她铺盖一卷跑去商家另谋高就,剩下咱们这歪瓜裂枣的,怎么办?”

“连棠姐不能卷铺盖。”一人愣愣道,“她现在睡的是老大你的铺盖。”

蔡辽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狠狠敲了说话的人一下。黑夜中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把一块巨石扔进水潭,在众人心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不参加丰收节,连棠肯定跑。为了让连棠留下,咱们得证明江家酒楼是有救的,是大有可为的,是能让她施展拳脚、风光无限的。而商家,是她的对手、敌人、绊脚石,反正不是好归宿。”

蔡辽身体前倾,火光跃动,照得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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