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失调03(1 / 2)

彭特予本也没有过多欲图怀疑阿兰珂的意思,话已至此也不再多问,俛首道:“我明白了,现在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话音未落,一位腰围暗色棉麻长裙的年轻僧侣拂开芦苇叶编织的门帘走了进来,躬身附耳对彭特予低语道:“阁下,他来了。”

眼前的僧侣应当是彭特予的亲信,驾轻就熟地与彭特予低声交谈,对于阿兰珂的存在甚至没有任何讶然。

彭特予不动声色地倾听着,平静的神情难以找出一丝破绽。

简单汇报完情况后,僧侣向她与彭特予分别行过礼,适才无声地退出了房间。一路脚步轻快,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过大声响。

“恐怕需要你再多等一会儿了。”

彭特予抬眼向阿兰珂歉意一笑,先换得她允许的颔首,随后才站起身前去相迎。

他的眉宇间并无异样的表情波动可供观察,不过阿兰珂也就此猜测应该不是重要的事况,因为彭特予现在没有任何打算避讳她的念头。

但她多少觉得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和与彭特予的关系,去旁听他人对话不算合适,于是起身准备先行离去。

不过还未等到阿兰珂道别离开,前来拜会彭特予的客人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来人拥有一头夺目的姜红长发,以发绳随意编束在脑后,再自耳边垂落下来,铺展在肩。

他身着靛蓝的卷衣,露出颀长健壮的四肢,漂亮的肌肉线条贲发着雄狮般的生命力。青年五官英挺俊美,浅褐的眼瞳经由阳光照耀后,干净清透如同上好的琥珀。

他没有觉察到今天彭特予的房间内还有另一人的存在,将平复完急促的呼吸便开口,嗓音还带有被风沙侵袭的低哑:“您说得没错,阿伊宰相今天果然去了卢克索神庙。”

话音将落,青年敏锐感知到另一道呼吸的存在。他兀然掐断自己未尽的话语,蹙眉眄视向阿兰珂。

半晌后,他似是不可置信地诘问出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阿兰珂则是在看清青年容貌的一瞬间便认出了来人身份,不过经由几番克制才没有在彭特予注视下失态,平静地回答道:“是我。纳克特敏,你不是到提尼斯去了吗?”

她与纳克特敏自幼相识,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随着年纪渐长,不愿留在家乡耕作务农,也不愿成为僧侣的纳克特敏决定离家参军,并选择了离阿拜多斯不远的提尼斯。

可惜就在纳克特敏离开后不久,阿兰珂的父母被阿蒙祭司降罪,她也不幸被舅父穆桑卖为奴隶。

她原以为两人此生恐怕难有再遇的时刻,没想到会在今日相见。

纳克特敏闻言,微笑着对阿兰珂解释道:“提尼斯军团满伍了,多亏尤斯蒙斯和彭特予阁下引荐,才让我在北省军团担任步兵。”

自图特摩斯三世以来,后任即位的法老都从未吝啬以武力对外宣扬埃及强盛的国力。他们深知商业带来的富饶无法赢来足够的尊重,唯有战争才能使周边的敌人俯首。

组建北省军团的提议因而也在法老的计划之中,只不过由于长子图特摩斯的病弱,这项颇算艰巨的任务便落在了埃赫那顿身上。

彭特予在神庙内培育的年轻士兵们中注意到了自提尼斯辗转而来的纳克特敏。在他授意下,作为他好友的尤斯蒙斯便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埃赫那顿面前提及到他的名字。

阿兰珂联想到其中关系,不由又对埃赫那顿多生一分感激。

红发青年在阿兰珂的长久注视下忍不住腾红了双颊,支吾着又道:“我前几天返回阿拜多斯的时候本想着要去看望你,但森别特婶婶告诉我你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向。”

他短暂停顿,迟疑着问:“你离开阿拜多斯后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阿兰珂紧抿起唇,不愿把自己被穆桑当作奴隶贩卖到底比斯来的事实告知给纳克特敏。尽管记忆中的青年始终如一对她真挚而热忱,但她最后还是决定将这段经历抹去。

埃赫那顿用那袋珠宝彻底撇清了阿兰珂与她舅父穆桑一家的关系,她也不想再大费周章地以行动去了结自己的仇恨。既然事已至此,阿兰珂不想再与和舅父有所关联,更不想再把纳克特敏牵涉进来。

“听说成为书记官可以有丰厚的酬劳,所以我没有告诉森别特婶婶,一个人到了底比斯。”阿兰珂下意识扫了眼彭特予,见他脸上别无不满,才继续往下说,“当时我来到底比斯时已身无分文,多亏彭特予阁下收留我,并且愿意教导我。”

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阿兰珂和彭特予都向纳克特敏掩饰了中间人埃赫那顿的存在。年轻的书记官矜持地微抬下颌与纳克特敏对视,算是认可了阿兰珂口中的说法。

纳克特敏不疑有他,也不再继续追问,主动引开了话题:“既然你现在是彭特予阁下的学生,我就一并说了。近来底比斯王宫中宣召宫廷医生的次数越来越多,阿伊祭司也开始经常往返于底比斯神庙和祈灵殿。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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