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一员的我面前嘻笑当初的惨况,自满的戳着他人的痛处!」我逐渐收拢五指,能感觉到大铁锤下颚的骨头正被我的内力一点一点的捏碎。
当怒气即将暴走,背后突然传来一股温热。我赫然回神,发现天明焦急地贴在我身后,一手抓住我失控的手试图阻止我,一手强力的按着大铁锤快被我冻住的头颅,并施以内功与我相搏。
我见大铁锤冻住的脸,连忙解开术法,楞神的抽回手。
要是天明在晚一刻,那么在这一瞬间,他的脑子怕是要被寒冰给冻坏了。
我激动的喘着粗气,有些愧疚的收手,就算大铁锤在怎么动嘴皮子,先动手依旧是我的不是。我调整情绪,心里虽是不甘,却仍是认错道歉。
一旁的盗趾连忙把大铁锤拉到后头,班大师也上前关照起来,他们一群人压声议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眼下的情势,要在和平讨论是没可能了,我心里有数,摸摸鼻子打算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屋子。
「等等!」天明叫住了我,他冲上前只身挡在门口,手中提了一大壶看起来颇为古老的酒壶。
「就是因为大铁锤的暴脾气,所以我们才没将你的事告诉他。」
「惹你生气我很抱歉。」天明有些自责道。
「但是,我还是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同你说。」天明摇晃手中的酒壶。
「在我们被大秦围剿前,小高曾拿出此酒。」天明举起酒壶往我怀中一塞,蹙眉道:「这酒很烈,不仅会烧喉咙,还不大好喝,喝起来就像在喝辣子泡的茶。」
「我上回只是偷尝了一小口,整个人是又烫又痛。」
「他说,他认可一生的大哥,荆轲,在刺秦前也与他喝过一口。那是个很冷的冬夜,酒水一口入喉,只留下满肚子的灼烧感,他说酒里的灼烈不是烈,是信任,是诀别。」
「是与伙伴同在的信念。」
「我不为难你,只求你将此酒送与小高。」天明眉间竖立,满眼的坚定令人心神震动。
「在我心里,阿胧就是阿胧,他从未离开过。」天明坚毅道,语中始终如一的信赖恍如隔世。
我不明白是因为天明这一句话,又或者是因为他毫无虚假的坚毅,使我思绪有一瞬的恍惚收下了酒壶,更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脸颊旁有些许温热流过。
维持一瞬间的温情,转眼间被轻功绝顶的盗趾给打乱了步调。他扯着嘴角,凑到我耳根前,用极小的声音说:「美......咳咳,我是说阿胧,这酒你别带走,我那还有更好的,我们来玩一个名叫交换礼物的游戏如何?」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想要从我这夺去酒壶。
「这是天明的请托。」我将酒壶抱紧了些。
盗趾见我不愿放手,看了看天明,突然别过头大喊:「啊!」
「糟了,是阴阳家的国师!」
星魂!
他怎会来此?
我猛然转头往门口看去,这才发现我被骗了。
回过神来,盗趾早已拿着酒壶站得远远的,他的轻功与阴阳家移形换位的速度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他顺手牵羊的功夫,还有移形换位的轻功,盗王之王的名头真是名符其实。
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很差,更何况被抢走的东西是他人的请托。
心中一股怒火燃起,我没等身为墨家巨子的天明阻止他,一技水珠大小的定身术,在弹指间精准的命中盗趾。
「妈,妈呀!」盗趾惊声大吼,显然是头一次尝到定身术的苦头。
「动不了啦!」
「快,快放开我!」盗趾连连大吼,大铁锤被班大师与穿着厨装的庖丁阻拦,手上的雷神槌也不敢挥起,其他人好像对这此习以为常的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我走上前去,从他手上夺回酒壶,他一脸的不甘不愿,上下齿喀喀的摩擦着。忽然,通心之能无声发动,我隐约感觉他的心中有一股不明白的念头。
「珑姑娘。」雪女突然叫住我。
「敢问姑娘可是这么称呼?」雪女有礼问道。我点了点头,她朝我莞尔一笑,继续说:「我也有一物想麻烦你代为转达给小高。」
雪女拿出一个用绸缎折成小鸟形状的小饰品,上头似乎绣有数只雪白的飞鸟。
「好。」我果断接过雪女手中之物,她神情略过一丝诧异,似乎对我的毫不犹豫感到意外。
「我过去在机关城时,有听闻些许关于天明身旁神秘少年阿胧的传闻,如今一见,我很庆幸天明能有你这样的朋友。」雪女真诚道,她两眼弯弯,如弯月明朗可人。
「谢谢你,当初救了天明与月儿。」雪女牵起我的手,她微微低头,洁白的发丝垂落在她的侧脸,有那么一剎,我能从她冰雪莉质的气质中感受到一股忧伤。
「你与高渐离......。」话未说完,我想起曾经在赵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