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思放到不该放的地方去,天真的当个路见不平的傻子!」
「我,我就是个傻子,不安心在宾馆里好好待着,伤势痊愈就是东奔西跑!」
「我就是个傻子,不用控心咒对付你,对付整个反秦势力,还愚蠢的尊重你这判贼!」
「我就是个傻子,才学不会像真正的阴阳家弟子一般,轻易的蔑视任何脆弱的生命,厌恶任何弱小的存在!」
「我就是个傻子,从末阁开始就被那群蔑视弱者,厌恶懦弱的弟子耻笑一路;才会总是因为多管闲事惹恼星魂;才会前前后后还顾虑什么仁爱尊重!」
「对,对,对,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就是这么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傻子,才会在这里苦口婆心劝说你!」
刺声大吼后,颤巍巍地怯懦,夹带着悲愤与不甘却从喉间坚毅地奔出。
「我……怎可能不晓得…….你的坚持,你坚守的原则,就算如此,我也会拼命一试,直到我能够把握的时间消失殆尽为止!」
酒壶转瞬见底,我用酒壶敲着栏杆,提醒着他我就是不耐酒性,就是被多次拒绝,但凡我还能努力,便不能轻言放弃。
我意识不稳的摇晃站起,将酒壶扔向高渐离的牢狱内。身躯就像再昏厥与疼痛中来回游离,从喉咙到胃部的每寸神经,无不是感到像烈火焚烧的剧痛。
步伐踉跄,我直接摔倒在冰冷的石制板砖上。
我不知用了多久走走跌跌地爬到门口扶墙而起,只知道在我离开前,高渐离彷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我大喝:「没死的话,去安乐门寻号钟琴!」
「安乐门下号钟琴!」
哼,没死,他也知道我都喝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我又恼,又累,又痛,又烦,就是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摸出死牢外头,直到我撞上一名与卫留蕸极其相似的人,耳边传来熟悉又阴怒的骂咧声:「啧,没醉死到罢了,身上还添了新伤。要不是看在你对星魂大人的相救之恩,我就是死,也绝不答应大人照看你半点。」
「几个时辰里,竟能从西边尽头的死牢奔到东边山头的小圣贤庄,寻常女子两条腿,独坐香闺手针线,唯独你的动作堪比四脚羊,到哪都不安生待着!」
「若我是星魂大人,就让你一双腿成摆设,任是三尺以内也别妄想走动半步。」
耳边的碎念越来越模糊,我感觉有人像是在扛米袋般将我扛起,整个人摇摇晃晃许久,直到躺在软床上疲乏睡去。
*
睡了一日,吃力的睁眼,发现自己身在桑海宾馆的卧房中。
此刻脑子是又闷又沉,整个人像被胡打一顿般筋骨疼痛。
虽然珑玉本源能够修复伤势,但唯独某些复杂的身理反应却只能起到浅薄的作用,就好比醉酒,醉得死去活来。
不过,至少我还活着,没真的醉死在当场。
我努力回想昨日之事,是愤怒喝着高渐离的烈酒,被他刺伤了脖子,再说了一堆不留情面的话后,他却让我去寻号钟琴。
忽地,敲门声响起,星魂推开门,走到床边坐下,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把醒酒汤喝了才准出去。」星魂低垂着眉,药汤杓搅了搅碗里的热汤。
「我记得是卫留蕸带我回来的?」我揉着抽动的太阳穴,疲乏道。
星魂楞了一瞬,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你记得?」
「啊?」我楞神道,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讶异。
星魂的蓝眸闪过一丝惊诧,剎那,我注意到他逐渐泛红的耳根上头有一个浅浅的伤口。
「你的耳朵怎么了?」伸出手想要确认星魂耳上的红印,却被他有些慌忙的闪过。他移开视线,脸上浮出红晕,转移话题道:「张口。」他舀起一勺药汤,轻吹几口送到我的嘴前。
我没有张口,心里怪不好意思地也未敢让他喂我。我伸手想拿药碗自己喝药,却没想他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他锐利得视线看得我心里委屈,不禁让我想到昨日发生的许多事,应该是让他担心了一场。
看他神情肃穆,我委屈巴巴说:「我本想以酒为饵试着说动高渐离,谁想那酒太烈一饮即醉,所以后来我行动时才被酒意冲昏头没个分寸。」
「既知错还不认罚。」星魂低垂的眉眼抬起,又把勺子往前几分。
原来乖乖让他喂汤就是他口中的处罚。我红了一脸,闭起眼赶紧喝了他吹温的醒酒汤。
只见星魂看我乖乖喝汤,笑意渐浓。我看他脸上是得意的欣喜,便趁着他分心之际直接夺去了他掌中的汤碗,一口干的喝下汤水。
「咕哝──咕噜!」
星魂看我狡猾的一口喝完他准备的醒酒汤,眉头抽搐,是没想到乖乖认错后,却被反将一军。
「我,我喝完啰!」小声咕哝,慢悠悠的从床边空隙摸下床。我整理好衣容,只想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