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厉声怒斥,每字每句重击心坎。
他说的没错,我真的晓得自己的选择吗?
为了能抢得先机找到过去,我不得不服软于东皇,这天底下唯有两人知晓我的身世,那便是东皇太一以及神女山鬼。
而当下头一要事为保命,才能解开禁制寻回过往,但,若是因此就要我无视月儿的处境我…我做不到!
心头的纠结翻江倒海的席卷了每个感官,此刻脑中对于自身的立场以及选择感到深深的挫折与无力,刹那,泪水溢出眼眶,身体颤抖。
「不论是生死之别抑或裂心之苦,这些切身经历难道都未曾改变你那份天真?」
「如若真是如此,那我真是高估你了。」
星魂眼神冷冽,睥睨一视,刹那,他的身影移至门旁,他看着我,眼中尽是轻视不屑。
「妇人之仁,自取灭亡。」星魂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便不再阻拦我,而是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开辰极宫。
「我该如何是好?」若让月儿去破解幻音宝盒,不就是将她推向危险吗?
但是,若我莽撞行事被月神与东皇察觉,过往小五的付出与我做出的努力便将失去意义。
正当思绪混乱间,一股阴冷的气息瞬息而至。
「珑,你何故在此?」
清冷又庄严的女声传至耳中,猛然一看,竟是右护法月神。
只见月神平日覆于眼前的缎纱飘动,青色的缎带如同浅浅涓流般细长柔和,而她全身上下从最小的水晶配饰到最醒目的衣裳配色,依旧以浅蓝为主淡紫微辅,不论是她那高雅的月纹外罩,抑或是精致的素色长裙,由她穿带于身便是相衬二字。
过去头一次见面便觉得她是一位气质清美的好人,她那显目的紫色秀发与遮掩视线的丝带,这份模样就在我脑中记了十二年。
一年过去,她的外貌气质依旧同十二年前般清丽端庄,但给人的感觉却多了一分冷漠与距离。
「我…」我赶紧抹去眼角泪花,欲回答道。
「说来,这是在太一大殿以外,第一次见你流泪。」
「珑,莫忘了东皇阁下之命,从此阴阳家便在无五君,你莫要在为此事劳心伤神。」
「…」我并未回应月神所说,而是沉默以对。
她这样再次提起五君之事,又让心头在痛上一分,不过也好在她只当我是在为五君伤感,未曾发觉任何异样。
「敢问月神大人怎会突然造访?」
「造访?」
「如今你也算是从属辰极宫,这话于你口中说出倒也不别扭。」
「只不过,此时此刻你应当在弟子房中静养,又是何故停驻于此?」
月神果真如星魂所说的不好应付,一来一往间都是问题回答问题,她始终未有打算说明突然来访的理由。
「那是因为方才在太一殿上有不明白之处,想来请教星魂大人。」
「不明白之处?」
「珑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我能为你解答一二?」月神嘴角露出浅浅笑意,看起来平静温和,但谁知这样波澜不惊的背后又暗藏着什么。
「这…」一时间脑中出现了月儿的身影,现在便是我的好机会,既然月神亲临,我便顺着她,看能不能从中打听出关于月儿的消息。
「当初在大殿上,东皇阁下曾说我带回姬如千泷,姬如千泷又是何人,我从未认识,又谈何带回?」
「姬如千泷便是你在墨家所识的女孩,高月。」
我故意吃惊地瞪大了眼珠子,惊呼道: 「什么?!」
「虽说千泷是由我带回,但东皇阁下的深意,便是指你所带动的这一切机遇。」
「诸事因果环环相扣,当初千泷开启宝盒,你与宝盒互相呼应,盒中之力才能触动千泷体内所蕴藏的力量。」
「月神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故意歪了歪头,让自己看起来单纯无害,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若不是有你感应宝盒,宝盒内蕴藏之力也不会被唤醒,如此,幻音宝盒也不过是一具凡物,而千泷依旧会是寻常少女,若依此情况发展,最终,她体内的力量就不会被宝盒唤醒,我亦不会发现,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女孩。」
「当初前往墨家机关城,全因有你的这番努力,我才能顺利地找到千泷。」
「敢问月神大人,为何要将千泷带回阴阳家,且还不用通过试炼,而是直接入门?」
「首先,当初她觐见东皇阁下时就已通过了试炼,所以未有未通试炼之说。」
「再者,千泷本身是宝盒之秘的关键,此番将她带回,便是为了让她完成自身的使命。」
「珑,从现在起你只需唤她姬如千泷,而不是高月公主,你可懂了?」
「是,但月神大人,您细说这些于我没问题吗?」
「你如何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