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你有看到绘梨吗?”司徒在雪地内走了几圈,平日里活跃得像一只小麻雀,时不时在几人之间飞来飞去的小家伙今日却不见了踪影。
虎杖拍了下前额,眼珠向上转动了一下,眉头紧皱,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思考。
几分钟后,虎杖突然眼睛一亮,一只手握成拳头拍在了摊平的掌心内,“啊,我想起来了!绘梨好像说今天村长找她有事情。”
“村长?”司徒带着些许的疑惑问出声,停顿了片刻,“那我去村长家看看吧。”
“我和你一起吧,正好我还有事情问你。”在虎杖说话之前,另一道声音插入了进来。
是从远处归来的荒霸吐。
“诶?!中也,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虎杖几步就跳到了中也身边,而后扫了一眼,就发现中也手上拿着几张黄底红字的签文。
虎杖立马兴致勃勃地摇了下中也的手臂,眼睛内布满了好奇的精光,嘴巴先是张成了O形,紧接着就用着一种和唱戏曲差不多极度夸张的音调问道,“呐!中也,这个是什么啊?这个是什么啊?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可以看破天机的天机子所给的签文吗?”
中也嫌弃地瞥了虎杖一眼,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无奈。
只见中也利落地抖了下肩膀,顺势把身体朝着侧下方一倒,成功让虎杖失去支撑点,看着虎杖没稳住身形成功倒在雪地后,意外地挑了下眉毛,随后在嘴角即将上扬的时候,转过脸,咳嗽了几声,勉强止住了笑意,“我也不知道,我是去看其他地方冰封情况的时候,突然遇到的那小子。”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糟糕的画面,中也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垮,厌恶从四肢爬到了脸上,“那个家伙就是个奇怪的家伙,黏糊糊的像条青鳝。不由分说就递给我了三张签文,说这对应着你和你同伴的将来。我是不信这个,不过看你挺感兴趣的,诺。”
说完便递了一张给还坐在雪地里,浑身上下缠绕着怨念的虎杖。
司徒也顺势拿了一张,但是就在打开签文的一瞬间,脑中灵光一闪,迟疑地说道,“天机子前辈,我下山的时候遇到过,那时候他还劝过我不要去往都城。”
“哈?真的假的,那司徒你怎么还去了?”虎杖打开签文后,手一顿,在听到司徒说话的时候,低下的头立马抬起,音调莫名地突然升高,引得在一旁的中也都多看了两眼。
“因为宗门任务,就是前往都城啊,虽然天机子前辈是好意……”
司徒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中也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而后双手摆在了脑后,黑色的大袖就这样滑落到了手肘的位置,“那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要是真能看破天机,怎么还会来劝你?”说完看着还处在呆愣状态的司徒,微微偏过头,像是不解,“还有司徒不是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一点,你这家伙眼里是没坏人吗?”
“哈!司徒这样才是正确的吧?哪像中也,眼里天天都是坏人,哎呀!”
没错,在虎杖刚开口的时候,中也的眉头就像是被九连环的锁扣住一样,再也解不开,随后就是顺利的转身敲头一条龙,“你和这家伙也没差吧!!”
“哈?我哪有,还有敲头很痛的,好吧!”
……
最后去村长家的还是司徒和中也两人。
原本虎杖也吵着嚷着要加入,但是很遗憾,有一家村民突然有急事要找虎杖。
那户人家好像只有三口,一对夫妻和一个女儿,平日里不经常出门,一家人常常都待在家里面,不知道这次突然找虎杖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要是没记错,那家人似乎也是从播磨国过来的,他们好像在谈论什么关于魔尊堕天的事情。
说起堕天,在宗门内部似乎只有大师兄仙部和堕天打过照面,当时师兄的评价是,“真正的强者,但是也是残缺的强者。”
人间也有谣言在流传,堕天的前身是早期飞升的神明——少彦名,药神。
不过说起来虎杖的名字也和药相关啊……
应该是巧合吧?
司徒和中也两人走在通往山顶的石板路上,村长家原本在山脚,但是最近几天,说是要为神明祷告,于是搬在了山顶神社的旁边。
哒哒哒哒哒哒
靴子踩在石板路上,时不时就会发出几声脆响,随后又会惊起不少两侧树林内的小鸟,小鸟扑腾着翅膀,在天空中来回飞翔。
但很快树林内传来了更大的动静,是树枝被撞而被迫发出的声音。
司徒回过头,就看见是一只棕色的老鹰,在飞速地朝着小鸟飞去。
“司徒,你之前说的,像我们这样喂给村民会有危险,到底是指的什么危险?”
中也湛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转身的司徒,目光像是要把司徒钉在原地。
司徒看了一眼满载而归的老鹰,轻轻眨了下稍微有点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