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柳速来是个冷面严正的人,无论是多不好的事情都是个淡定的性子,旁人不愿外露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嘴严心紧,可是姜家这次的事情头一次让怀柳皱了眉满脸的愤慨毫不隐瞒的向赵婉婉告状。
“奴婢从来没见过那个有头有脸的人家那般的对待子女,一进门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还要当着奴婢的面跪下,言语之中好像仇人一般,便是对家中奴仆奴婢都没见过当有着外人的面如此羞辱谩骂的。”怀柳恼怒的捶打着自己的手生怕表现不出姜帱和徐氏的可憎面容,咬牙切齿,“大婚那天奴婢初见姑娘,见她瘦弱以为是姜主事家穷苦一大家子人养活辛苦,今日见了姜主事和那继室还有另一个女儿都是珠圆玉润,才知道竟是如此!”
赵婉婉听了也是嫉恶如仇,且不说她和老景没有自己的亲生女儿,便是家里那不成器的养女他们夫妇两人都是千宠万爱这教养长大,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就是磕一下都觉得心疼。
之前听人传姜家有秘辛赵母虽有反感倒也不会完全听信,如今连怀柳都忍不住埋怨,只怕传言是真的。
赵母思索一番,转头问怀柳:“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怀柳摇摇头:“当时就奴婢在房里,剩下的人都候在外面。”
赵婉婉并不放心,直让怀柳下去试探敲打一番:“女儿家的剩余重要,儿媳本就艰苦,如今来了咱们家又是家里的福星,千万不可让这些事情让家里的下人看轻了她,这是马虎不得。”
这三日里姜翾对赵母早午问安一次不拉,还用心照顾公子,怀柳对于这位二少奶奶很是有好感,再加上回来时姜翾一番诚恳的为父求情本就让她同情不已,自然也不愿意让姜翾因为这件事在家里难做,得了指示后怀柳一刻也不敢耽搁 立马去了后院。
“回来了?”景行慵懒的侧在床上,顺着脚步声看向进来的姜翾,神情惺忪。
自从上次在院子门口摔了个狗吃屎景行今天一天都在床上睡觉养神,老实的不得了,从姜翾离开到现在三个时辰,男人又睡又醒的整整睡了三觉。
在姜翾回来之前男人刚醒不久,只觉得生活无趣见了她回来隐隐还有些兴奋。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枚玉佩,姜翾不停地搜索着脑子里的回忆,只觉得脑子疼,就在她马上要有一点思路时候被景行的话一下子打断了,本来想不起来就让人烦躁,如今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在姜翾听来只觉得异常的刺耳,更本就不想搭理男人。
谁知道景行睡饱了见姜翾不理自己来了劲头,是不是得发问一句,惹得姜翾思绪完全混乱。
姜翾烦躁的看向景行,笑得咬牙切齿:“干什么!等着我给你跳大神招魂是吗?”
景行听到姜翾久违的阴阳怪气就像充了电一样,立马清醒了过来,打了个呵欠便不紧不慢的下了床,轻笑着回怼:“哎呀,若是能在醒来之后看见娘子美妙的舞姿,那也是极其美好的一件事呢。”
男人及其欠揍的表情让姜翾脑海里咋次浮现摄政王景行的身影,一时间只觉得男人的名字真是没起错,简直和上一世的景行一样令人讨厌。
“好啊,等你再婚过去的时候我一定在屋子里不眠不休的跳上三天三夜,把你的魂召的远远地!”
姜翾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景行便拂袖而去,她不能再待在这里,想起前世的种种,只觉得看叫这个和景行同名同姓的男人就觉得烦!
于是便除了屋门打算到院里的那片竹林里透透气。
景行面对姜翾的狠话不仅没有往常的气恼,看着女人愤愤离开身影,狭长好看的眼眸中还带着隐隐的笑意,狡黠而欠揍。
这三天的相处姜翾在这院里的去处景行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自然之道姜翾要去哪里,为了报复自己喝的两天的白粥,他可是特意给女人准备了这一切。
他很期待姜翾看到之后的反应。
果不其然只一会的功夫,外面果然传来女人崩溃的尖叫声。
“啊——!!”
院里原本安静睡觉的大黄狗被吓得一个机灵从地上跳了起来。